车子重新启动。
在水底样潮湿静默中,不知不觉间,到校门口。
夏郁青这时候才动下,将手账本和钢笔放回包里,随即拿出个小小纸袋,递给他,低声地说:“……生日快乐。”
她不看他,反手拉开车门,抱着包,飞快下去。
陆西陵瞧着那道身影,踏过薄薄积水,跑进校门里,直看不见,方才收回目光。
她声音有种潮湿感,也像是刚刚落场雨。
陆西陵心里五味杂陈。
他看她很久,所有私念和戾气,都在她此刻难过无比表情中化作灰烬。
他从来没这难受过,好像做什都是错,都不应当。
恢复理智之后,陆西陵冷静地说:“抱歉。说错话,跟你道歉。那是话赶话,不是本意。你原本就跟是平等。”
是,个敢逃离大山,千里迢迢独身奔赴未知城市女孩子,怎会是个没有脾气人。
陆西陵冷声道:“手账本和钢笔也都是送给你,不如并还。”
夏郁青顿住。
陆西陵径直伸手,将她手里本子和钢笔夺过来,“不准拿送你东西,跟撇清关系。”
随即,又夺她攥在手里钢笔盖,盖上以后,连同手账本,起扔到中控台上。
分清主次。”
“可是是你说,不必所有精力都扑在学习上。”
“只是以长辈身份提点你两句。”陆西陵看她眼,语气更淡,“作为你资助人,希望你对自己前途负责。”
夏郁青睁大眼睛,似觉得惊讶,“你说话前后矛盾。你之前说过,你已经不是资助人,往后人生自己负责。”
陆西陵缓缓踩下刹车,待车子靠边停下之后,他方才开口,“你意思,作为长辈,劝诫两句资格都没有是吗?”
顿顿,他最后补充句:“不会再干涉你事。”
说罢,他拿下中控台上本子和钢笔,递还到她手里。
碰到她手指,发现是冰冷。
他不再看她,害怕自己再多说个字,就会伤害她。
那是她自由,他应该尊重。
夏郁青茫然地垂下目光。
手里和心里起空。
陆西陵说:“资助就是无偿赠与,你写什欠条。”
沉默许久。
夏郁青抬起手背,揉揉眼睛,“……钱还清,是不是就不必拿你当长辈,们就可以平等。”
夏郁青不再说话。
片刻,她像是下定什决心,霍然抬手揿亮头顶阅读灯,随即从帆布包里拿出手账本和钢笔,松开那松紧绳,翻开页,拔下钢笔笔盖,边写,边说道:“学费、杂费加上住宿费,每学年1500元,4年共6000元;生活费每月1000元,48个月共48000元。加在起共是54000元……”
陆西陵惊,“你算账做什?”
“给你写欠条。”夏郁青声音平静又坚定,“五万四,会还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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