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单女服务员过来,捏着菜单不知如何是好,见林榛在摇头又退回去。
林榛坐到林星序这边,抱着弟弟没问什,轻拍抚摸他背,默默陪着。
餐厅有人在拉小提琴,和远处钢琴合奏,曲调轻缓,明明应该岁月静好,听到林榛耳朵里更增添几分难过。
星星小时候喜欢张着嘴巴大声哭,他自己说,这样哭能更好地释放情绪,而且老远就能被人听到,安慰就变得特别及时。
林榛觉得有道理,但从不敢效仿,他和星星不仅性格,生活环境也有很大区别。
程耀淡笑声,“这种想法竟然是你顾沨会有。”
“邪恶吗?”
“不邪恶。”程耀咂咂嘴,“能让你都这狠,那他肯定做什该死事,邪恶是他,不是你。”
马路对面停辆计程车,后座戴墨镜和鸭舌帽少年远远看着这幕,收回视线后他给司机百元现金下车。
林星序站在楼底下给他哥打个电话,只说在顾沨家楼下等他。
他说:“任义在医院。”
“医院?”顾沨说:“这两天他没联系。林榛状态还不稳定,这个人就先放放,多注意庆城李尤。”
“李尤被你上次搅和次,跟个缩头乌龟似,在老婆面前表演三从四德。那个任义又死盯着你,这些事还是来吧。听说他是从志兴被接去医院。”
“果然去过志兴,嘴里没实话。”
“有实话还能跳到今天?”程耀抖抖指缝烟灰,“昨天去警局提交资料,这边大队已经联系庆城警察起协助调查,成立专案组,找到证据随时可以逮捕。”
星星是被宠大乖孩子,就连被分爱林榛也愿意宠着他。
林榛有点不习惯这样不敢哭出声林星序,小心翼翼地如同蚊子叫,唯有克制不住抽泣声,bao露他现在到底有多难
林榛惊讶于弟弟怎会忽然回国同时,暂停和顾爸爸棋局,换衣服下楼。
碍于程耀在不远处公园长椅下,林星序带着他哥去左手边两百来米西餐厅。切都很好,直到林星序摘下墨镜,露出红肿眼睛把林榛吓跳。
“怎?”林榛心底咯噔,落块什,预感不好。
“哥”
林星序很能忍,这也要看对谁,对着他哥时候整个人都绷不住,滑下帽子捂住整张脸,细声地哽咽被牢牢压在帽子之后。
“所以还缺个有力证据。”顾沨被他烟熏得眼睛疼,忍无可忍抢过来掐灭继续说:“抽时间去见见秦警官。”
程耀问:“你要干嘛?”
“有话要和他说。”顾沨仰头望着对面大厦,大半视线被垂下树枝挡住,和心里那块大疙瘩起碍着呼吸。
总说急不得,慢慢来。都是劝别人话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人身上,怎能做到不急。
顾沨似有似无叹口气,“程耀,你有那种特别讨厌人吗?恨不能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活着让人糟心,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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