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不安理不得。
林榛今天穿得很乖,像个高中生,白衬衫搭配米色毛线马甲,领口有个墨绿色装饰领带,处处洋溢着青春。
顾沨问:“怎在大马路边上?”
“出来买年货,”林榛镜头对着超市大门,没几秒又挪回来,“沨哥要去哪?”
林榛见他在车里。
“爸妈在买海鲜,来车里回老婆电话。”
以前有顾沨,后来有他哥,在生命不同阶段,总有个人肯站出来替他遮风挡雨,给予个绝对安全避风港。
这样经历足以让他吓破胆。
那天回去,林榛在日记本上写几百个‘顾沨’,写到手发酸,笔没墨水,天也亮才肯睡下——
手里手机响半天,将林榛从那段回忆中剥离出来,他睁开眼,首先被太阳光刺下,缓缓才看清屏幕上名字。
‘老公’
桶,不耐烦问:“能老实吗?”
林榛浑身都疼,腿上腰上臀部,遍布鲜艳红肿抽痕,他自救不,吓出应激反应,绝望地往床角缩。
经理开始脱自己衣服,嘲讽道:“哼,以为你很硬气呢。开始就乖乖听话,也不至于遭这种罪,你说是不是?不过刚好,就喜欢这种形式助兴。”
他满意地看着林榛身上痕迹,兴奋得像在欣赏什伟大而完美作品。
警笛声透过半开窗户传进客房,经理解扣子动作顿,“你他妈报警?什时候报!”
“嗯,”林榛盯着他看,没说话。
彼此就算不说话也丝毫不尴尬。
“榛榛是不是胃不舒服。”他知道林榛昨天吃得杂,“实在难受得去医院,别自己乱吃药。”林榛特别爱吃止疼药,疼就吃。
“沨哥,你初二早点来,在机场等你。”林榛说完,叹口气,有感而发,“什时候才能心安理得地好吃懒做啊,这样就只用陪着你。”
“什时候都行。”
顾沨那天晚上哄睡条件是改昵称,光嘴巴上说还不行,微信,电话备注都得是。
电话接通,顾沨直接道:“老婆想?”
林榛没从噩梦中缓过劲儿,背靠着树干,低低嗯声,情绪不高。
顾沨捕捉到他低落,说:“那打视频,看着会不会好点?”
“会。”林榛挂电话,主动等他打视频过来。
林榛没报警,这可能是路过警车。他量经理心虚,抬眼怨恨地看着这个男人,说:“和朋友说,十分钟不联系就让他报警,警察已经来,你继续啊!”
经理咬牙踹床腿脚,快速穿上衣服出去。
林榛心跳得异常快,他发现自己在抖,控也控制不住。眼泪什时候又下来也不知道。
他翻身下床,什都没想,穿上浴袍就往外跑。无论是坐电梯还是走安全通道都有碰见经理可能性,于是他往楼上跑,个人躲在黑漆漆天台上。
说起来,他也不算初入社会,离开学校在工厂那两年也算闯社会,可就是没真正自己独当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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