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沨哥?”
“嗯。”顾沨小心避开他扎针手,俯下身搂着他,“榛榛,是想得意思对吧?”
跟做梦样。
重逢以来,他离林榛看似很近,但这个人总是若即若离。原本婚事第次见面时就该坦白。
奈何林榛对他祝福说得太过真挚,让他也不确定到底该怎做。
唯有点可以确认,只要这是林榛所希望看到,无论是不是真假,顾沨就想再坚持坚持。归根结底还是怕林榛再次声不吭地离开。
他害怕杳无音讯期限超过九年,辈子也见不到怎办。
“你凑近点。”林榛语气软,央求道。
顾沨凑近些,再近些,彼此差点就要鼻尖相抵。
林榛垂眸盯着他唇,下定决心,呼吸跟着紧再紧。还没行动,脸开始发烫。
他鼓作气,偏头错开鼻尖,吻在顾沨唇上。
轻轻贴着,没几秒钟就离开。
林榛他没料到他会这说,假装生气那股劲儿下消失得无影踪,甚至还有些想笑:“你说什?”
顾沨捂住脸不知道该怎解释,比起林榛刚才状态好不到哪里去,他首先不愿解释什离不离婚,而是笃定说:“林榛,你不是小三,从来都不是。”
“嗯。”林榛应声,揪着他刚才脱口而出话,好笑问:“沨哥和谁离婚?”
“你觉得和谁就和谁,”顾沨放下手,仍旧有意避开视线,“总之,你不是小三,别乱想。”他忽然起身,道:“这瓶快结束,出去叫护士。”
叫护士按床头铃就行,没必要非得亲自去。林榛看破不说破,却再也忍不住笑。
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榛榛,你刚才是什意思,”顾沨握着他手,追问:“是想得意思吗?”
“怎知道你怎想。”林榛心跳得很快,几乎要从喉咙窜出来,“你直不明确地告诉,让自己去猜,怎想得明白。沨哥,你以前不是这样。”
“对以前不这样,榛榛你说得对。”顾沨听声音有点喜极而泣,抖得不正常。
林榛转身看他,发现这个大男人真在默默流眼泪。
躺平连咳几声掩饰他唐突和彼此此刻尴尬,经不住顾沨打量连忙捞被子捂在脸上。
顾沨反应过来,拉开他被子,眸中闪过几百个疑问,受宠若惊问:“你主动……亲?”
“没有,”林榛转个身,背对着他,“你去叫护士吧,睡会儿。”
顾沨面上洋溢着说不清欣喜,他具体不出来这种开心来自哪里,绝不单单是这个吻。
是林榛态度,是他主动亲近自己这个行为。
“沨哥,你过来,有话要和你说。”
“回来再说。”顾沨并不是非去不可,他是真怕林榛说出什他不愿接受事实。
祝他开心快乐,幸福美满,诸如此类个都不愿听。
“你不过来,那过来。”林榛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顾沨拗不过他,退回来把人按回去,“好,你说,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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