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自己坐公交车回去。”林榛往门口走,转身关门之际送给顾沨个笑脸,“今天谢谢你,明天体育课请你喝水。”
“好。”顾沨抬手和他再见。
程耀家就在红房子这片小区,正好是顾沨租房子这排对面,看见灯亮,他拉着唐景初起来串门。
事先在微信上知会,顾沨重新打电话给楼下餐馆老板多送几样菜上来。
程耀进门有意无意往房间里瞟,被顾沨巴掌拍在肩上,拉到餐桌前坐下,“这里除就没有第二个人,你在找谁?”
“又蠢又猛?”
两人相视笑出声,林榛忽然觉得人和人之间相处也不是那难。他把顾沨从同班同学归结到‘有点熟’行列,期待和这个人称兄道弟天,那种感觉定很不错。
顾沨把书包里几本书都拿出来,堆在桌上,“明天估计讲月考卷子,其实没什可复习。”
“嗯。”
每个月都这个模式,讲完卷子学新知识然后接着月考。
:“逗你玩,身上也有疤,年级学自行车摔。”他拉下点裤头,盆骨有块淡粉疤痕,拇指大小,像朵厚实云。
“还有这,”顾沨露出右耳,脆骨有条明显伤口,“四年级在公园玩秋千,那种铁,推别人时候没躲开,荡回来砸耳朵上,当时流好多血,给朋友吓哭。”
“你呢,”林榛哪儿也没看,连余光都看着顾沨脸,“你哭吗?四年级也才九岁,怎忍得住。”
“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哭,而且觉得也没多疼。”顾沨放下捏耳朵手,问他:“你怕疼啊?所以也会哭?”
“很怕疼,也很会哭。”林榛边说边笑:“小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哭。”
唐景初在他二人对面坐下,整个人
书桌正对着窗,傍晚风阵阵拂面,林榛面前放着三十二分地理卷子,改得差不多。道理说卷子明天才发,他已经在手上。第次可能比较认生,他没主动问顾沨任何问题,偶尔翻书翻累瞄眼他在干什。
七点临近八点,林榛把错题整理完准备回家,顾沨半小时前起身,这会儿刚回来,防盗门应声关上。
“打包楼下快餐,起吃点吗?”
顾沨手里个三层保温食盒,林榛看眼不好意思摆手,“回家吃。”
“那送你。”顾沨没强求,放下食盒拿上门钥匙。林榛愣着不动,无论如何顾沨这个人太好点。
“你都说是小时候。”转念想,顾沨看着林榛脸描述,“只说长相啊,嗯…你看着轻轻碰下就会哭。”
林榛没反驳,也不赞成这种说法,把右手伸出来摆在桌上,“不是文身,是骨折。”他迟疑几秒,还是决定不说实话,“害怕被骂,单纯地想让骨头归位,用石头砸才留疤。”
谁也没说话,林榛继续动动手指头,“是不是挺蠢?”
“很怕疼又敢用石头砸,单用个‘蠢’不足以形容。”
“那再加个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