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涔涔,别哭,怎突然哭起来?”
甘涔个劲得掉泪,也不说话,蒋泊锋拿着纸给甘涔擦,有些着急:“到底出什事?你先跟讲”
甘涔哽咽:“蒋泊锋,如果是犯很大很大错呢…,大到再也无法弥补,你再也不会原谅、甚至再也不想看见,怎办…?”
他抓着蒋泊锋衣衫,蒋泊锋看他攥地那样紧:“你在心里没有这样大错,只要你告诉,会原谅你,不会不想看见你,你到底做什?你是怕发火,不敢讲?不发火,你先不要哭,告诉是怎回事”
蒋泊锋放柔声音哄着他,甘涔满心想都是如果蒋泊锋再也不想看见他,他承受不,他根本承受不!想到这儿,甘涔就像是心被人挖走样痛:“真知道错,蒋泊锋,真知道错!是没有脑子,是蠢到家,但发誓是真知道错!知道到你就算要打死也没关系…,你原谅好不好,再痛也可以忍,真,也不会躲…,再也不会犯…你原谅好吗?”
蒋泊锋…,如果有天,犯错怎办?”
蒋泊锋皱眉,安抚地摸下他颈后碎发:“那就认错,没事儿。”
甘涔听到蒋泊锋说“没事儿”时候,眼睛忽然就湿,泪水像泛酸潮,涌向眼眶。上辈子他听信画家,偷走巨额公款,第二天早晨警察找上门,蒋泊锋也是这样对他说,没事儿。
甘涔从来都没对任何人说过,甚至他与画家远走高飞,过得穷困潦倒那五年,他每日被白粉折磨想死,他也从不敢在脑海里深想那个早晨
他不敢想,他不敢想当警察来时候,他面对警察盘问时躲躲闪闪,身边蒋泊锋到底有没有察觉?
整个车里都是甘涔哭声,他情绪激动起来就很难再冷静下去,他忍不住想,他已经二十岁,马上就二十岁,当年这个时候他因为和狐朋狗友玩六合彩,被蒋泊锋抽下皮带狠狠抽顿,胳膊上还有被皮带金属扣抽出道褪不去伤疤。
如今他去念大学,碰不到原来那些人
甘涔直骗自己蒋泊锋是不知道,否则那足以让蒋泊锋坐牢罪名,蒋泊锋但凡有丝怀疑,都绝不可能放他走
可他心里又清清楚楚明白,蒋泊锋是那解他个人,他们在年少最难时候相爱,依偎取暖,他个眼神,蒋泊锋就知道他是想哭还是想笑
他当时拙劣到家演技,根本藏不住心虚与害怕,以蒋泊锋眼睛,他不可能看不出来自己枕边人有问题
可即便蒋泊锋看出来,他仍然对他说句“没事儿。”
往后五年里,那个早晨成甘涔时时刻刻悬在在心口上剜心挖肺刀,他无数次想,他宁愿蒋泊锋那天早上是毫无察觉,他宁愿他从此往后在蒋泊锋眼里就是个忘恩负义浪荡货,他也不愿意,不愿意让蒋泊锋被警察带走前,亲眼看着他为另个男人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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