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雪貂虽然傻兮兮,却记仇得很。”狐逍遥屁股坐下来,扶额道,“她趁着们没注意,要把这只黑鸦抓出来拔毛。孽海谁不知道,黑乌鸦就是群泼皮无赖,跟狗皮膏药似,旦惹上十分麻烦。这小丫头,也不知收敛些性子。”
花糕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听得懂。她局促地盯着脚尖,看起来有几分可怜,手臂上还有几道新鲜抓痕。
“黑乌鸦?”温千晓略思忖,上前抱起委屈花糕,“小家伙,记住,乌鸦拔毛以后不要扔,烤着吃比较香,你狐狸叔叔也喜欢。”
狐逍遥:“???”
“本尊女儿就该像骄阳烈日样,明媚肆意,哪用得着忌惮这些泼皮无赖。”温千晓打个响指,只见黑鸦身上猛地窜起簇火苗,刚“嘎”声,就化成灰,又转头对狐逍遥道,“对,等会望舒醒来,你记得跑去他那儿哭哭。”
狐逍遥和小草齐回过头来。
花糕瞬间止住哭泣,悻悻地放掉手里半死不活黑鸦。
霜草松开捆住花糕叶子,小家伙重获自由,却不见先前大哭大闹架势,两只小手紧紧攥着襦裙,在魔尊面前乖巧得像只鹌鹑。
色狐狸耳朵缠着纱布,衣服袖子破破烂烂,神情憔悴得仿佛跟人双修三天三夜。
“你们……”温千晓目光在两人草上转来转去,半晌,蹦出句道,“到底出什事?”
禁制清除得十分顺利。
余临渊坐在软塌上调息,时半会还醒不过来,温千晓便将他人留在芙蓉水榭,急匆匆地朝风竹楼去。
五日未见,也不知阿霜和花糕如何。
然而魔尊大人尚未踏进风竹楼门,就听见里面动静。
听起来似乎不太妙。
色狐狸茫然:“啊?”
“你耳朵被黑鸦啄伤。”魔尊大人本正经道,“吃亏让喜欢人帮忙找场子,亦是寻常道侣之间情趣。”
色狐狸恍然大悟,变回白毛狐狸,溜烟跑去找余临渊。
小草忍不住笑起来,小声道:“
见魔尊出关,狐逍遥松大口气,继而悲愤道:“还能有什事?她好养个屁!爬树捣蛋样样在行,不留神就不见!还招来群百年修为黑乌鸦,在落日亭打得鸡飞狗跳!要不是本狐去得快,她就被当做口粮叼走。乌鸦这种东西你知道,数量多起来连大妖都得退避三舍,本狐耳朵都险些给它们啄走吃!”
温千晓:“……”
温千晓指指地上那只奄奄息黑鸦,道:“那这只呢?”
“是捉回来俘虏。”霜草小声道,“本来好好地关在笼子里,但是花糕把它放出来。”
“为什……”
“对对对,就这样,把她捆起来!”这是狐逍遥声音。
“叶子都被弄断好几根。”霜草细声细气地抱怨道,“你能不能快点儿?”
还伴着花糕仿佛饱受惊吓哭嚎,哭得撕心裂肺。
温千晓:“???”
他立刻推门进去,喝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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