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魂之痛。
狐逍遥怔住。仿佛有种绵密刺疼扎在心上,疼得喘不过气来。
他想离余临渊再近些,于是变回白毛狐狸,轻手轻脚地跳到床上,舔舔望舒仙君眉心那道疤痕。
屋内时间寂静非常,落针可闻。
“不对。”白子游忽然开口道,“既然当年被污染魂魄已经没,那煞气为何还屡屡发作?”
那双漂亮翠碧眸子清醒且冷静,透着不容置喙果断,狐逍遥目光与之触,便感到某种令人信服力量。
罢。他想。
仙君之间弯弯绕绕,只狐狸总归是弄不懂。
明心手很稳,细微灵力顺着银针不轻不重地刺激着穴位,将眉心散发出来煞气点滴逼出体外。
余临渊痛苦神色逐渐舒展开来,趋于平静。炷香后,煞气散尽,他看起来似乎只是睡着。
“不知道。”明心仙君拧起眉头,“本君也很奇怪,这煞气无根无源,不知从何而来。仔细查探过数次,都没能找到原因。”
白子游无意识地搓捻起衣袖,纾解着心中不安,缓缓道:“敢问仙君,当年被切掉那部分魂魄,后来是怎处理?”
“怎处理?”明心仙君愣,不知道他为什这样问,“……那会儿跟临渊不是很熟,这种东西不好随便替他拿着,便交给云深。”
明心收拾好针袋,擦把额角汗水,长吁道:“真是凶险。”
“方才多有得罪。”白子游神色微松,心道自己这些日子果然看得没错,明心行医救人颇有准则,不会胡来,“临渊这次旧疾发作,和以往不同?”
“不错。”明心仙君大概也是累极,坐在凳子上,拎起茶壶就往嘴里倒,喝完后抹嘴,解释道,“临渊旧伤发作,见过没千也有八百回。以往啊,那些个煞气都是向外逸散,这回却隐而不发,藏在内里,分明是在侵蚀魂魄。”
狐逍遥个激灵,竖起耳朵,不安道:“要是魂魄被煞气侵蚀,会怎样?”
“无药可救,只能把被污染那部分切掉。”明心摇头,“当年他被云深救回来后,因为魂魄遭煞气侵蚀,整个人都陷入癫狂。本君不得不亲自动手,切掉部分魂魄……瞧见他眉心伤疤?临渊直以为这道疤是天堑留下,他魂魄有缺,记忆难免会有些混乱,其实——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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