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向来爱闹贪玩,应当不是被捉走。若真跑来城主府,不如燕城主寻到后就暂时将它留在这里,等驯得乖巧懂事再送回无名宫。”
“放在这儿?”燕归竹怔怔,推辞道,“还、还是免吧,最近修炼出点岔子,无暇顾及其他。”
岔子?
白子游这会儿看他哪哪都不对劲,恨不得当场扒燕城主衣服仔细查探。
……好像不太妥当。
斗篷人只是掩人耳目手段之?
燕归竹见他直神游不说话,拎起茶壶,殷勤地倒杯热气缥缈柏兰茶,推过去道:“不知仙君来此何事?”
白子游眼皮跳,不动神色地接过茶水,道:“雪貂走丢,兴许是顺着山路跑来城主府。”
燕归竹僵下。
他颇有些迟疑道:“是……仙君契约灵兽?”
刚进城不久,他便已经站在那扇小门前。
城主府还是如既往安静,安静得处处透着可疑。
白子游本想直接翻墙进去,好将那匆匆归来斗篷人抓个正着,但又想想,怕被逼急燕城主当场灭口,还是礼貌地拍拍门上铜环。
毕竟温千晓不在身边,谨慎些总不会有错。
白子游做好准备,等着门童出来,告诉自己城主未归,然后再随便找点借口进府里逗留阵,直到燕归竹回来后卸下那身伪装,旁若无事地与自己会面。
小仙君顿顿,收起自己歪念头,矜持道:“罢,花糕如今还算听话,只是这两日关得狠,才会偷溜下山。想必玩够就会自己回来,叨扰城主。”
“哪里,哦,山路难行,送仙君回去。”
“不必,城主客气。”
回绝燕归竹好意,离开城主府,白子游快步走在山路上,回想着自己抓到蛛丝马迹,越想心跳得越急促,仿佛窥见什不得秘
“不是,只是养来玩妖兽罢。”白子游观察着他神色,语调却很是散漫随意,仿佛只是想找个熟点人闲聊,“那时还不大愿意搭理千晓,他便千里迢迢去捉只雪貂来哄开心。雪貂野性未消,总是挠伤人,还想过要送来燕城主这里驯驯。”
燕归竹道:“哦,难怪找不见影,契约灵兽是很难走丢,除非被有心人捉去。”
白子游瞧得分明,在得知雪貂并非契约灵兽后,燕城主神色松,坐姿又变得闲适起来。
为何紧张?
是因为若有契约灵兽溜进府里,便会将他夜半归来鬼祟模样看得清二楚,再五十地告诉给契约主人吗?
如此,他便能完完全全确定,此人行踪鬼祟,绝非善类,要告诉温千晓小心提防。
但是小仙君失算。
他几乎掩饰不住迷茫,盯着眼前悠然喝茶燕归竹,耳畔响着花糕吱吱叫唤。
按照花糕说法,那人进城后,径直往流民聚集巷子去,跟城主府毫无干系。甚至方才门童迎自己进门时,还笑着说句:“贵客来得真巧,城主昨夜刚归来。”
昨夜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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