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芍药,赠此花多是别有深意,不能乱送。”
小仙君乖乖巧巧地继续跟着问:“什深意?”
温千晓眼里闪过丝戏谑,取下支簪在他鬓边,指腹慢慢摩挲过眼尾,低头吻上他眉心,轻语道:“意思就是,你对情有独钟。”
作者有话说:
色狐狸插翅难飞!
“阿霜,抓紧。”
“好。”
片刻之后,灰雾散尽。
明媚阳光落在人身上,暖洋洋,直达心底。
阔别人间已久,白子游迫不及待从他怀里跳下来,四处晃圈,捧着把紫色野花回来,脸色红扑扑,还沾点儿草屑,好奇道:“这是哪儿?”
白子游好奇地打量着这片浓雾。他初来无界孽海时,被缚仙绫捆得结结实实,又关在凌云轿里,并未见到过沿途景色。
他瞧许久,也没瞧出这雾有何稀奇,迷惑道:“恐惧之物?可什也没看见。”
“你是仙君,自然不会看见脏东西。”温千晓忽然弯下腰,将人打横抱起,“走。”
“自己能……”
“嘘——”温千晓弯弯眼睛,红玛瑙坠子在斜阳下闪着微微流光,“就抱会儿。过去路不好走,怕与你走散。”
用仙君身份,只是递块不知什门派身份令牌,要间地字号包厢,又点满满桌鸡肉,白切红烧油焖……
狐逍遥吃得满嘴流油,风卷云残地扫完桌子菜,挺着个滚圆肚子往桌上躺,幸福得差点晕过去。
望舒没动筷子,只是要坛花雕酒,坐在那儿边喝边看狐逍遥吃,眼里笑意盈盈,还时不时夹个鸡腿鸡翅喂给它。
“小狐妖,本君差不多该……”
“子渊!”
“再过去十里地,便是幽州。”温千晓看向那把野花,笑眯眯道,“阿霜,这是摘来送给?”
“你喜欢?”小仙君没多想,“给。”
魔尊大人手里多把漂亮紫花,花瓣繁复艳丽,迎着暖风轻轻摇曳。
“以后莫要随便赠这花给别人。”
“为什?”
“……哦,好。”
魔尊大人很满意,小仙君这般乖巧,省得他再编借口。
狂风扬起漫天黄沙,如厉鬼尖啸,从耳边掠过。
温千晓眯起眼睛,望向那变幻不定雾气。浓雾渐渐幻化,颜色愈发漆黑如墨,最终呈现出道深不见底裂谷。灰雾冒着泡往外涌,谷底回荡着隐隐尖锐笑声,如张血盆大口,等待着跌落下来猎物。
幸好,白子游什也见不到。
望舒仙君脸上浅笑忽然收敛起来。
他搁下酒盏,慢慢起身,望向站在门口面色微怒人,道:“丹霞。”
色狐狸打个嗝,“啪叽”从桌子上滚下去。
天堑以北,衰草斜阳,蒙蒙灰雾笼罩着满目荒凉。
温千晓站在这片横跨东西、难以衡量庞大禁制前,解释道:“孽海诞生魔物,会在越过天堑时见到自己最为恐惧东西。若是修为不足,被迷心智,可就再也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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