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手中,金算盘随身所带是明代所制,材质工艺与古伞股不二,也是件极难得防身器械。肯定是刚才亡命奔逃,把金刚伞失落,如今多半已被大水卷去,哪里还能找得回来,只好再想法子找个能工巧匠重做柄。
金算盘打定主意,就顺着山坡走下去,想要跟当地老乡买些东西吃,但大灾过后,饥民遍地,田舍村庄都没大半,即便有钱也买不到食物。他饥火中烧,正饿得前心贴后背时候,就见好多人都往河边走,说是要去看龙王爷,他心觉奇怪,就随着人流走过去。
到河边看,饶是金算盘见多识广,也不免暗自吃惊。只见在河弯坡地上,搁浅条大鱼,尚未断气,鱼头比寻常民房都大,满身巨鳞都和铁叶子相似,没有淤泥地方泛着乌青光泽,鱼目圆睁,头尾摆动,黑洞洞鱼口开合,腥不可闻,看它鱼嘴大小,恐怕连千百斤大黄都不够它口吞。
当地老百姓们全都吓坏,战战兢兢地跪在鱼前,烧香叩头不止,恳请龙王爷息怒,快回水府,有许多人当即就上前去推,想把龙王爷送回黄河,却如蜻蜓撼柱,根本推不动半分毫,也没地方去找牛马来拖拽,眼瞅着龙王爷进气少,出气多,瞪着鱼眼死在岸边。
金算盘看多时,然后向叩拜龙王爷百姓们打听番,找到路径进县城打尖吃饭。听当地人说这是百年不遇大水,虽然来急退得快,可造成损重,而且黄河水府里龙王爷死在岸上,绝不是什好兆头,后边肯定还有大灾难,如今黄河泛滥,淹死不知多少人畜,这里本就地薄人穷,十年之内元气难复,还不知要饿死多少穷人。
这些话听在金算盘耳中,便动恻隐之心,眼见天灾无情,苦两岸黎民百姓,心想:“这等大灾过后,定然饥民遍野,现今世道衰废,官府无能,除,谁肯来管?”当下就有心置办粮食赈灾,但他货物失在河中,消折本钱,身上虽然还有些钱,可面对成千上万灾民,无疑是杯水车薪,于是动倒斗念头,思量着要做票大买卖。
金算盘想起几年前件事情,当时从位客商口中得知,在离此不远龙岭,有处大唐皇陵,藏在崎岖盘陀蛇盘坡里,要是能从其中盗出两件皇家珍宝,就不用为筹措钱财发愁。只是他熟知陵谱,却推算不出唐代有哪座皇陵是建在此地。
他在客栈里捡几个舌漏,窥到些端倪,问清去龙岭路径,便进山寻找古墓,果然见山中形势不俗,虽然山体支离破碎,但掩盖不住龙飞凤舞气象,按理是个皇陵所在,只是附近零零星星有几处村落,常有放羊放牛在附近徘徊,想打个盗洞挖进古墓地宫容易,但难掩人耳目。
金算盘想个主意,又回到黄河岸边,眼见大鱼尸体仍然停在河边,便对当地百姓声称愿意出钱建座龙王庙供奉鱼骨,以求河神老爷保佑地方上风调雨顺,并捏造些借口,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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