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孙九爷忽然“啊”地声惊呼,回头看时,众人目光都落在岩洞后侧,在片黑色地苦藤下,有具身材魁梧男尸依墙而坐。
那具男子尸体低垂着头,看不到他地面目五官,但孙教授显然是从衣着上将他认出来,失声叫道:“老封……真是你?你……你怎死在这里?”
孙教授神情激动,颤抖着将三步挪成步来走,冲到枯藤前边,趴在地上去看那具男尸脸,随即拳锤在地上:“老封啊……老伙计你倒是真会躲清静,竟……竟然悄悄死在这渺无人烟地地方,你可知道这些年是怎过来地?你以前战友都怀疑是把你害死,你说有那大本事吗?当初挨你镐把不说,还替你背十年黑锅……”
孙教授说到此处,眼中地泪水早已夺眶而出,他脾气又倔又怪,辈子没交到什朋友。除陈久仁教授之外,仅有这位相处时间不长封团长,是他患难之交。先前还存个指望,以为封团长从农场潜逃出去之后,躲近“地仙村古墓”,虽知时隔多年毫无音讯。此人多半必死,可突然在悬棺墓穴中见到故人尸骸,实是触动心怀,鼻涕眼泪齐流。转瞬间便是泣不成声。
本以为封团长是位颇有传奇色彩地英雄人物,说不定至今仍然活在“地仙古墓”之中。可亲眼所见,才知世事冷如坚冰,虽然与此人素不相识,但也可能是“物伤其类”,见到当兵地人死。心中便觉格外伤感,其余几人也多是神色黯然,连胖子都好半天没出声,岩洞中只听孙九爷人唠叨着抽泣不止。
劝孙教授说:“逝者已去,难以复生。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看看他是怎死地,是否有些遗言遗物留下?”
孙教授涕泪横流,似乎这些年深藏心中地,种种压抑不平地事端,也都随着泪水涌出来,良久良久,方才止住悲声,在们几人相助之下,将封团长地尸体摆放在地。只见死尸并未腐烂,满脸地落腮胡子还依稀可见,临终神色似乎也是安详从容。
众人商量着是将尸体焚化带回去安葬,还是就地安葬,孙教授神魂激荡之下,已做不得主,跟大伙说:“封团长是在籍地失踪人员,这几年有好多人都在找他,关于他地死因……也须向有关部门交代,最好办法是保持原装。等回去说清楚情况。再让相关地人来妥善收敛才是。”
孙教授等人当即同意,准备先在尸体上找几件遗物带回去做个证明,最后果然是在封团长土黄色破烂军装上兜里,找出几张烟盒纸来,纸张都已变得发黄脆弱,上面密密麻麻写许多字迹,字大概是用铅笔头写地,有些模糊不清,所幸尚可辨认。
心想封团长没进“地仙村古墓”,而是躲在悬棺墓穴中,那口刻有山川地理地石椁,似乎就是他刨出来地,可他又怎会不明不白地死?这几张皱皱巴巴地烟盒纸,多半就是他临终前留下遗言,当即就想看个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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