鸪哨不拘细节,当即应道:“此去西夏黑水城,成败难料,但只要有命回来,必不负陈兄美意,愿带她远走高飞。”
陈瞎子心中暗骂:“好你个修心不修口、戒色不戒*假道士,你倒答应得真痛快,也不推辞推辞……可红姑娘毕竟是在常胜山里插香,将来她想拔香离山金盆洗手,只怕没这容易,到时候看怎难为你。”
二人心中分歧已深,只不过都未流露出来,这时酒楼上食客渐多,座无虚席,陈瞎子和鹧鸪哨所作所为多是隐秘勾当,不便在大庭广众面前吐露,当下绝口不谈盗墓之事,只是饮酒赏湖,指点江山景致。
不料喝着半截酒,旁边桌商人谈话,反复提及“风水、倒斗”之类字眼,不由得立即吸引鹧鸪哨和陈瞎子注意。那伙人有意压低声音交谈,但又怎瞒得过这两个倒斗大行家听穴辨藏耳朵。
鹧鸪哨和陈瞎子都是常在江湖上走,经验何等丰富,常说“人在江湖”,什才是江湖?其实江湖并非打打杀杀,而是种隐性社会代称,有着自成体规矩和暗语,寄生于正常社会之中,没接触过这种隐性社会人,自然是不懂得这些,可如果碰上行家,那自然是眼就被识破。当下二人看似漫不经心地饮酒闲谈,旁边那桌商人言语,却都被他们听个字不漏。那桌围六个行商打扮客人,个个皮糙肉粗,喝酒说话时候都是伛偻着身子,看起来常年挖土,而且他们身上隐隐有股土腥气。这种气味是盗墓贼常年挖盗洞、撬棺材、抬尸体留下,搓出血来也洗不掉,不过般人甚至连他们自己都闻不出来。
可这伙人碰上陈瞎子和鹧鸪哨,却是瞒不过。陈瞎子暗中察言观色,早已看出这几个装扮成客商,都是盗墓贼,心想这是哪路不带眼散盗,倒斗竟敢倒到湘阴地面上来?便对鹧鸪哨使个眼色,且在旁冷眼张他则个,看看他们究竟有什图谋。
只听那几个客商打扮贼人密谋……商议,其中个麻脸汉子说:“这次把弟兄们召集起来,原本是要图谋件大事。最近大批军阀在湘西怒晴县盗墓事情,想必都有所风闻吧?”
另个刀疤脸莽撞汉子说道:“此事闹得动静当真不小,当地土匪军阀多有参与,连新闻纸上也全是此事。据说有伙军阀在古墓里用斧子劈棺,结果棺中股白气冲出墓室,连他娘几十里外山民都瞧见那股气。当时具僵尸从棺中坐起,口吐镇尸金丹,把那伙当兵吓得扭头就跑,好家伙,这事可真够吓人……”
那麻脸汉子啐道:“贾老六,你他娘懂个鸟毛灰,这都是省里小报记者自己编出来耸动视听,要不照这写,他们那烂报纸给人擦屁股都嫌硬没人要。”
旁边另个车轴脖子问道:“说吴老大,有个表弟就在军阀部队里混饭吃,听他说到湘西老熊岭盗墓,都是成群结队大批人马。咱就这几个兄弟,能济得甚事?再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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