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出现群猴子,猴群连老带少约有百只,甚至连刚出生不久小猴崽子,也被母猴抱来。群猴奔泣而至,到距离紫金椁十几步距离,便纷纷停住,似是对那口碎椁十分惧怕,再也不敢往前接近半步,只围在四周抓耳挠腮地掩面哭嚎,而且上蹿下跳,不肯有刻安宁。
鹧鸪哨与红姑娘见这大群猴子,都如人间奔丧般,也觉心下骇异,鹧鸪哨心中动:“莫非棺椁砸死只白毛老猿?”有这个念头,再看紫金椁下手臂,确实长得异于常人,正如猿臂般,似乎是林中有只白猿突遭飞来横祸,惨死在棺椁底下。
据说世上万种生灵都有定数,活得年头久,必遭天地诛灭,如能躲开种种天诛地劫,才可跳出五行轮回之苦,得个神游太虚长生不老。那白猿赶前步,错后步,都不会被从天而降紫金椁砸中,若没冥冥之中定数,怎会遭此横死?
鹧鸪哨时也吃不准自己推断。只好继续窥视猴群动静。那些猴子围在四周,哀嚎恸哭之声大作,似是有意过去抬开棺椁把底下白猿尸体搬出来看个究竟,却又像是极其畏惧什东西,鼓噪着向前半步,又似火烧屁股般“咿呀”怪叫着飞蹿回去。
三人在树上看得清清楚楚,都不知群猴为何如此畏怖紫金椁,难不成猴子也知道棺中粽子厉害?常言道“辰州粽子,柳州鬼”,湘西辰州最著名几样土产之物,除被称为辰州砂朱砂,以及辰州苗器之外,再就是僵尸最有名。行僵送尸习俗渊源悠久,尸变传说也是最多,所以在湘西瓶山见到什尸变异状也不奇怪。恐怕连山里猴子都知道古尸不能轻易接触。
那苗子只是畏惧狐鬼行僵,见猴群却不甚惊异,因为猛洞河流域常有成群野猴出没,老熊岭也有远近闻名白猿洞,这些猴子是往来深山行商之人大敌之。猴子们都知道过路人身上带有酒水干粮,它们就在深山老林里用石子砸人,然后抢夺食物,所以当地为往来客商做向导,都会唱“猴歌”,可以驱散猴群骚扰。
鹧鸪哨擅……长口技,也会唱猴歌、猴赞来驱猴,不过此时群猴云集,都围在紫金椁四周蹄跳哭嚎,行动极是反常,在没看明白发生什事情之前,鹧鸪哨暗示另外两名同伴在树顶窥视,不可惊动群猴。
这时就看那数百只猴子急得团团乱转,其中似有若干睿智之辈,转几圈就蹲坐在地,捡起石子向那棺椁投掷,其余群猴也纷纷效仿,时无数石子如同雨点般落过去,砸到紫金椁上啪啪乱响,然而棺椁内片死寂沉沉,并没有半点动静。
鹧鸪哨暗道:“好狡猾猢狲,竟晓得投石问路,不知它们究竟要做出什事来,且冷眼看个仔细。”又想:“棺椁里被乱石击打都没有任何动静,看来这伙猴子要过去……”
刚动这个念头,果然见几只胆大快捷猴子从猴群中蹿出,其中有只似乎有些胆怯,出来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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