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那岩缝里本来都是青石,但偶尔有泥土从高处落下,积年累月就填满细小石缝,再借着深涧中露水雾气,就生长出许多灵药,所以瓶山山巅这道大裂缝被当地山民称为药壁。但据说药壁中藏着成精古代僵尸,进来采药人即便遇不到尸王,也会被山中毒物取性命,而且瓶山中药气环绕,四周潜伏着很多邪祟之物,例如白老太太之类,等闲没人敢轻易进山,偶尔有那不要命胆大欺心之徒冒死进来,也多半进得来回不去。
在这药壁之中,有片区域叫做珍珠伞。山壁上露出许多凹凸不平岩脉,状如钟乳,质如玛瑙,形如伞状珍珠,是以得名。但珍珠岩并不是灰或白色,而是殷红似血,又像是鸡血石,此地生长着最珍贵九龙盘。
曾经有个善于攀山洞夷汉子,他家族上八代都是采药能手,为给老婆治病,从绝壁上舍命下去寻找九龙盘,他熟识药性,所以在身上带驱蜈蚣和毒蟒药物,最后竟被他找到珍珠伞,可正要动手采摘,却见山缝里爬出具紫袍金带高大僵尸。那古尸已经成精,张口吐纳紫气,探出只满是白毛大手照他抓来,那采药洞夷惊得魂魄飞散,哪里还顾得上九龙盘,仗着自家身手不输猿猱,攀藤穿云,飞也似逃回山巅,从此惊出场大病,不出两月,就呜呼哀哉。
当年据此人描述,那片珍珠伞就在这巨大裂缝背阴侧。陈瞎子听罢,心中便动念头,此等传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即使找不到古墓人口,至少也要把那珍珠伞上生长九龙盘摘下来。他又问问鹧鸪哨意见。
鹧鸪哨见古壁陡峭,但若凭借蜈蚣挂山梯,也足能够履险如夷,珍珠伞附近有无墓道、墓门,毕竟还要亲眼看才知,当即点头同意。于是选三十余名擅长飞檐走壁盗众同往,每人用竹筐背两只公鸡,如果真有成精尸魔害人,也有鸡鸣之声可以震慑,又各带两架竹梯用以攀山,其余工兵都原路撤回去帮助同伙搬运丹宫里琉璃盏等物。
瓶山裂隙最底部积许多雨水,其上生—层厚厚浮萍,潮湿之气甚重,岩壁上都渗着水珠,兼之隙底狭窄,—旦被卡在下面就进退两难,群盗只好用竹梯挂住岩缝,在绝险石壁上凌空而过。
众人展开数十架蜈蚣挂山梯,使出拼、接、摆、挂浑身解术,提气凝神地攀附在绝壁上。路顺着岩缝过去,只见那两侧陡壁之间,已多在翠云处,又进数武①,瓶口侧山岩上果然如同珠壁。岩石颜色也逐渐变深,周遭都是垂人深涧里紫藤,藤上生满奇花异卉,石隙泥土里则满是杂草。
此处接近瓶肩山阴面尽头,在这终年不见日光药壁上,各种叫不出名目奇异植物却是越来越多,显得颇不平常。陈瞎子和鹧鸪哨两人,都做得盗墓寻藏中观泥痕、辨草色之道,看坟头上植被杂草,便能确认墓中所埋尸骨年龄、身份、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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