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蹿下来,它突然卷土重来,那四十发子弹竟没能要它性命。
鹧鸪哨双枪子弹射尽,尚且来不及更换弹匣,就急着去看花灵伤势。只见她身上被蜈蚣腭足戳穿几个窟窿,鲜血汩汩流淌,面如金纸般,真是“身同五鼓衔山月,命似三更油灯尽”,进气少、出气多,眼见是香消玉殒救不活。想不到这眨眼工夫,世上最后三个搬山道人,就剩下鹧鸪哨自己个,他在瞬间心中空落落地完全忘身在何方。
忽听群盗在殿下阵鼓噪,纷纷大叫不好,鹧鸪哨猛然醒过神来,见那六翅蜈蚣正从半空扑至,顿时红双眼,咬碎牙关,心中全是杀机,刚才始终未能腾出手来扯开竹篓放出怒晴鸡,此时脑门子青筋直蹦,着地撑也从琉璃瓦上纵身跃起,骂道:“好孽畜,接法宝罢!”
断喝声中,他已扯掉竹篓封口,飞脚将竹篓迎头踢向那条大蜈蚣,竹篓破风飞出,里面怒晴鸡早就察觉到外边正有它死敌,借势从中跃出,抖动红冠彩羽,正落在六翅蜈蚣头顶上。
那蜈蚣本已受伤极重,仗着股怒性还想,bao起伤人,可突然见到只彩羽金爪雄鸡迎头飞来,正是它天敌克星,顿时魂飞魄散,急忙地甩头闪躲。
怒晴鸡哪容它闪展腾娜,虽在蜈蚣头上落足不稳,仍是通金鸡乱点头,猛鹐它十几口。这时那蜈蚣突然腾跃起来,怒晴鸡红眼只顾置对方于死地,被那蜈蚣身躯猛地抖,便从它头顶滑落,鸡足金爪深深抓进蜈蚣壳里,正在它背翅之处停下,金鸡怒啼声中,早把蜈蚣背上条透明翅膀扯断下来。
鹧鸪哨眼见团彩气和团黑雾在殿顶缠在处,斗得难解难分,不时有雄鸡身上五彩羽翎和蜈蚣断翅断足从天空散落下来。他心知怒晴鸡虽然不是凡物,可那蜈蚣也是在药山里潜养多年,此刻虽然为天敌所制,不敢喷吐毒雾,但它生命力似乎格外顽强,要真想毙它也绝没那简单。这也就是现在撞见,再过个十几年,恐怕天下再无物能够伤它分毫,如果让它就此脱身逃走,将来必成大患。
于是鹧鸪哨决心尽快除掉这个妖物,以免夜长梦多走脱它。他立刻给两支二十响重新装上弹匣,纵身接近殿顶横脊,想要和怒晴鸡两下夹攻,举宰这六翅蜈蚣,这边陈瞎子也率人架竹梯往殿顶攀来。
但这时那六翅蜈蚣垂死挣扎,竟然在殿顶猛翻身,将缠斗在处怒晴鸡甩开去,它自己也重重落下。这无量殿,实际是座无梁殿,没有根承重横梁,全凭椽柱支撑,虽也是极为坚固,可终究比不得四梁八柱来得稳定,殿顶被这大蜈蚣连番舍命撞击,早已经承受不住,最后被蜈蚣从上砸,松脱椽木和瓦片顿时陷落,无量殿顶上塌个大洞。
鹧鸪哨正行到半,脚下突然塌落下去,有道是力从地起,不管如何举手投足施展,也都是由地发力,他有多大本事也不可能凌空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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