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候,克扣木工银钱,被墨师在家中下压胜之术,结果拆开墙基房柱,果不其然,四柱之下,那分别藏着辆拉满铜钱马车,全是硬纸扎成,四城马车方向分别指向四方,好像是载着钱往宅外而去。这就是木匠暗中下阵符,被识破之后,主家也没毁去这四辆纸马车,而是把它们掉转车头,由外而内向家里运财,此后果然财源滚滚。
这虽只是个民间传说,但可以说明墨师方术自古已有,所以老百姓对扎楼墨师通晓异术之说,从无半点怀疑。瞎子借此危言耸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并把他们师兄妹当年对鸡盟誓之事说出,说来说去,归根到底也只有个目,就是务必要讨这只不像凡物大公鸡去。
陈瞎子胸中广博,高谈阔论,尽中机宜,正是富贵随口定,吉凶趁心生,只盼把那老者心思给说活。可谁知那老头好似铁石心肠,根本不吃他这套,摇头对他们说道:“墨师们只知其,不知其二,若把这只雄鸡给你们,实是让你们惹祸上身,这不积阴德事情,岂肯轻易为之?此鸡非鸡,乃是妖物,你们这些后生,难道没听过犬不八年、鸡无六载之理?”
陈瞎子和鹧鸪哨先前都没想到这些旧时民俗,此时闻言恍然大悟,暗道声:“啊也,竟然是为此事宰鸡!”原来那老者是金宅雷坛门下,湘西山区有胡、金两大雷坛,都是名声很响道门。这些道门里有道人也有方士,擅使辰州符,几百年来专做些赶尸送水、解蛊驱毒之类营生。近些年军阀混战,民不聊生,道门里气象也早已经没落得今非昔比,像老头这样流落在人烟稀少深山里度日者为数不少,这老头虽然不是金宅雷坛中大人物,但也通些方技之道,他最信《易妖》之理。
《易妖》是本古籍,从三国两晋之际开始流传,专讲世上妖异之象,什是妖?《易妖》中认为,不合常理者为“妖”,世上出现不合常理特殊现象,都是种天下将乱,或有大灾难预兆。“犬不八年、鸡无六载”之语出处,就是《易妖》中理论,在旧社会封建迷信思想下,民间对此深信不疑者比比皆是。
这种说法是指居家中饲养鸡犬禽畜,都不能养活得年头太多,因为旦让它们在人类社会中生存得太久,每天都和人类接触,人们说话它就在旁边听着,人们举动也都看在眼里,如此就逐渐通人性,早晚必定成精成妖,做出些危及祸害人间恶事来。
据说当年有户富翁,家中孙男弟女奴仆成群,他在宅中养头白犬,那犬善解人意,十分得人喜欢,常常不离那富翁半步,出门游玩也携带在身边。后来这富翁忽然,bao病而亡,家人自是将其下殓厚葬,但富翁所养老白犬却也随即失踪,人们都认为这狗是眷恋主人,主人去世,它就伤心出走,或是死在什地方,也没把这事太过放在心上。
谁知在那富翁死后,过整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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