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瞎子已连折两阵,唯恐做不瓶山,会危及到自己在绿林道上地位和名头,此时听得搬山道人鹧鸪哨说起他有套搬山分甲术可以施展,心中好阵狂喜,忙道:“不知此术如何施展?愿闻其详,若真使得,当即封台拜将!”
鹧鸪哨说:“以术盗墓,更需有能力扶持,要盗瓶山古墓,搬山卸岭缺不可,至于搬山分甲之术……”他稍沉吟,接着说道:’余窃闻,天人相应之理备于《春秋》,余秧余庆①之数载于《周易》。据说,摸金校尉盗墓用《易》,此乃从古传承,搬山道人之术也已有上千年来历,不过搬山分甲之术不同于世间任何方术,虽是专求个生克制化,却非是从《易》中五行生克之理而来。天地间万事万物,有强,则必有制,强弱生克相制,即为搬山之术。”
鹧鸪哨认为瓶山后山之中,有无数毒物借着山中药性潜养形炼,早晚就会酿成大患,不论是不是要盗发山中古冢,都要想方设法将其斩草除根,但是必须要先找寻番,看看瓶山附近有什天然造化之物,可以克制那山中毒物。
陈瞎子本就是个见机极快人,听后顿有所悟,有道是“弱为强所制,不在形巨细”,好比是三寸竹叶青,能咬死数丈长大蟒,只要找出辟毒克蜃宝物,何愁盗不得瓶山古墓?他脸上动容,拍案而起,赞道:“闻君席话,真如拨云见日,想那些藏身在古墓里百年毒物,吸得山中药气和地官中阴晦,专要害人,其后果不堪设想。吾辈卸岭群盗,就算不为图取墓中宝货,也定要结果断它们,能把这场功德行透,说不定就可借此成仙……”他向来不信神佛修仙,不过此时说来,是为让搬山道人知道,常胜山里好汉可不光是为盗墓谋财,历来都有救民于水火之心。
二人商议良久,决定再到瓶山附近几座苗寨中走遭,于是乔装改扮。鹧鸪哨虽然眉宇间杀气沉重,可他久在山中勾当,又通各地土语方言,识得风土人情,若是扮成个冰家苗青年男子,只要不是撞见绿林中大行家,也绝不会露出六十分破绽。
但陈瞎子做惯常胜山里舵把子,看模样就是江湖上人,绝不是做本分生意,所以只能扮个算命先生,或是相地看风水地师,再不然就是七十二行里手艺人。
于是鹧鸪哨只好周他扮木匠墨师伴当。湘西吊脚楼众多,常有木匠走山串寨,帮着住家修补门窗,换些个山货为生,这种墨师,在山里被称为扎楼墨师。哪怕是在深山密林里,只要是有寨子居民地方,就有扎楼墨师踪迹,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陈瞎子身份极高,走到哪都少不带许多跟班手下,如今哑巴昆仑摩勒和花蚂拐都已折,卸岭群盗如何能放心让首领跟个搬山道人进山。而罗老歪伤势未愈,无法同行,最后只好让红姑娘跟着陈瞎子和鹧鸪哨,另有二十个弟兄,都带着快枪,远远坠在他们后边暗中接应。因为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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