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烈,灼得众人连喘息都觉艰难,好像嗓子里面快冒出火灰来,只要群伙中有人胆子稍怯乱心神,阵势就会散开,进入瓮城群盗有个算个,谁也跑不脱,就算不被烧死,也得被活生生射成刺猬。眼下能不能固守时三刻,就是生死存亡关键,陈瞎子当即不敢怠慢,连忙吆喝声:“众兄弟听号令,扎楼撤青子!”
群盗被烈火逼得难耐,好似群热锅上蚂蚁,正要阵大乱,忽听盗魁下令架起竹梯塔来,幸得群龙有首,忙不迭地将数架蜈蚣挂山梯撑在处,在那火势最弱大石椁上方,搭起个简易竹塔。阵势收圆,各自手举藤牌,顶着乱箭攀在梯上,离那灼热地面稍远些,惊慌失措盗众才渐渐稳下来,但如此番腾挪,又不免折数人。
这时箭雨都集中在排列棺椁区域,对准这处火势最弱地方攒射不停,好在机弩角度固定,摸清规律后尽能抵挡得住。然而蜈蚣挂山梯架成竹塔四周,都是片大火,群盗好似被困在火海中座孤岛之上。陈瞎子借着火光,趁机向敌楼上望眼,不看则可,看真个是面如死灰。
只见城头上架满机弩,后边站着无数木人,那些木人都和常人般高大,构造十分简单,身上罩盔甲袍服都已朽烂,木桩般脑袋上,用油彩绘着面目,瞪目闭口,神情肃然,分做两队,不断重复着运箭装弩、挂弦击射动作。敌楼中有水银井灌输为机,那些水银旦开始流传,就会循环住复不休,直到弓尽矢绝,或是机括崩坏为止。
陈瞎子先前闻到敌楼中气息有异,正是那楼中藏有水银井缘故,可未及细辨,就已触发机关埋伏。原来在修仙炼丹黄老之术中,铅汞之物必不可少,历代求仙皇帝之所以选择瓶山作为炼丹之所,其中个很重要原因就是辰州盛产朱砂,辰州砂可提炼最上等水银。湘西盛产水银,但毕竟洞夷杂处,自古以来就多有民变发生,道君皇帝担心仙丹炼出来被乱民夺去,所以秘驻禁军镇守,经营久,就在山腹里造道关隘。
宋代重文轻武,指挥使都是纸上谈兵无能之辈,在军事上没什真实见识,只求应付皇差,哪里去管这道城关是否能发挥什军事作用。而且宋徽宗自认是赤脚大仙下凡,平生最喜欢方技异术,御前有个受宠多宝道人,自称擅长机簧之术,效仿诸葛武侯木牛流马,发明许多机关器械,都被皇帝用于军中。
又因元代贵族最忌怕被人倒斗,墓主和盗墓者之间不共戴天,是场死人与活人之间残酷较量,说是决斗也不为过,因为谁落到谁手里都没好下场。墓主尸体被卸岭之辈得,必是敲齿掏丹、裸身刮玉、剥皮撸环、抠肠寻珠,纵是焚体之刑,也无如此之酷;而墓主设下防盗机关,也多是阴险狠毒,细数那些伏火焚烧、流沙活埋、巨石碎骨、腐液毒噬机关埋伏,此中何曾有些许容情之处。那时期非常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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