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殿心查看两个失踪盗伙衣物,此刻转身后撤,刚踏出步,忽觉背后有人抓他肩头。
陈瞎子虽不是惊弓之鸟,但事出突然,又万没料到有人敢拍他肩膀,竟被吓个寒战出来,回头看时,更是惊骇无比。原来跟在他身后花玛拐,不知怎脸上全是脓水,好似全身淌满蜡烛油。
花蚂拐又是惊恐又是疼痛,口鼻中也流出脓水,话也说不出,只好抓住陈瞎子肩头,就这会儿工夫,他伸出来手臂血肉全部溃烂,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举着手放在眼前观看,就这眨眼工夫,眼睁睁地看着手臂就像蜡体遇热般寸寸化为脓水。
群盗那惊骇欲死,不知所措,怔之间,花蚂拐脑袋就已经烂没,没头尸身不及栽倒,就紧接着消解溶化掉,袭空荡荡衣服落在当地,其中仅剩大摊脓水,这活生生个人,就在瞬息之间“溶化”掉?谁也没看清他是遇到什。
花蚂拐是卸岭群盗魁亲信,在群盗中地位颇高,想不到遭此横死,直看得陈瞎子心中生寒:“这拐子莫不是撞着移尸地阴气?竟如此邪性……”饶是他临机多变,遇此前所未闻剧变,也难以应对,只能先撤出去再做进理。
正这时,阴森殿内忽然刷刷刷阵轻响,动静极是诡异,百余条花纹斑斓大蜈蚣,都做四五寸长,腭口中流着透明涎液,窸窸窣窣地爬到花蚂拐衣物中,吞吸那些脓水。紧跟着殿梁殿柱缝隙里,也钻出许多蜈蚣、蜘蛛、守宫之物,毒虫身上全足红纹鲜艳,奇毒无匹。
原来瓶山药炉荒废之后,遗下许多药草金石,时日久,药气散入土石,引得五毒聚集。这些毒虫在古墓裂开后,将着阴宅当做巢穴,平日里互相吞噬传毒,又借药石之效,都是奇毒无比之物。毒液中人肌肤即会使人瞬间烂为脓血,只要是血肉之躯,毛骨筋髓都剩不下分毫,也常钻入墓中咬噬死人,将尸体化为污水吸净,土人无知,都将移尸地来解释此种罕见奇怪现象。
毒虫适才被石灰驱散,躲在殿堂和山壁缝隙深处潜伏不动,此刻,bao起发难,令人猝不及防。群盗阵大乱,接二连三地有人中毒,毒液猛烈异常,只要溅上些许,身体就会顷刻变做脓水,溶化得七零八落,撕心裂肺哀嚎惨叫之声,在混乱大殿中不绝于耳。有人慌乱中扣动扳机,殿内子弹横飞,顿时又有数人成同伙枪下怨魂,转眼间,跟盗魁下来盗众就已死得不剩七八。
陈瞎子身边哑巴昆仑摩勒,虽然口不能言,但心思活络,见机得好快,眼看这地宫里尽是五毒,容不得活人停留,急忙拽着主人陈瞎子退向殿角。他身躯虽然高大,却是趋退如电,这时要是径直攀上竹梯出去,必被身后赶来毒虫吞噬,便猛地扯蜈蚣挂山梯。
那竹梯坚韧牢固,竟被他扯断截,并将殿上朽烂木椽子拽断许多,上面砖瓦石灰齐落下,溅得地上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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