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驴,脸不阴不阳表情,就在断碑后站定死死盯着马式开看。
那瘦老太婆双眼精光四射,可她实在是太瘦,就象是从墓里爬出来干尸,可能除皮就是骨头,看不出她身上有丁点儿肉来,皮肤都跟老树皮似粗糙干瘪,半点血色儿也没有。而且身材奇短,站起来尚且不足三尺,脑袋上戴着顶白疙瘩小帽,双穿着白鞋小脚还是三寸金莲,嘴里边咬着半截猫肚肠子,正自鼓个腮,“嘎吱嘎吱”嚼得带劲,刚刚害死老猫那只狸子,就老老实实蹲在白毛驴旁边,同样不怀好意地看着陈瞎子。
陈瞎子头皮都乍开来,心中叫起苦来:“妈妈姥姥啊,这是白老太太显灵,她绝对绝对不是人,鬼知道它是个什怪物,在这深山老林里碰上她,怕是命休矣。”虽然心里明白大事不好,应该掉头跑路,但也不知那瘦老太婆眼睛是怎回事,被那恶毒目光看,便会立时全身发麻,从内而外开始打哆唆,陈瞎子被那她看得两腿软倒在地上,全身就只剩下对眼珠子还能动,只见白老太太嚼着猫肚肠,嘴角挂着几缕血丝,歪着脑袋看看倒在地上陈瞎子,忽然发出阵阴沉沉怪笑,驱动白驴向他走来。
陈瞎子被那乱坟中白老太太看眼,顿觉神魂飞荡,毛发森竖,全身生起片寒栗子来,双膝软跪倒在地,他心中虽然明白,但手足皆已不听使唤,周身上下除眼睛和喉咙之外,根本动弹不得分毫。
瞎子暗道:“不妙,听说五代年间多有那些奇踪异迹剑仙,各自怀有异术,千里万里之间倏忽来去,也有那骑黑驴白驴,可日行千里,平时也不见那驴踪影,需要骑乘时候剪纸为驴,吹口气,就是驴,这白老太太骑着白毛驴雪白无暇,没有根杂毛,看来不象是人间凡品,八成就是其辈中人,接下来就要飞剑取陈某人项上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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