髓，只捡些拜年
话说出来：“北京城水旱两条龙，龙脉形势恰好罩着琉璃厂，正是车如流水马如龙，两条财气在当中，在这地方做生意，怕是要数钱数到手软。”
乔二爷闻言大喜，又要赞叹
番，胖子发财心切，嫌他老头啰嗦，忙不迭取出青头，让乔二爷上眼，看看能给什
价。乔二爷拿出放大镜和老花镜来，反复看
半天，又在手中把玩回，连道：“好玉，好玉啊，真正都是云海底千年地深古玉，只可惜未曾盘出老色。胡王两位老弟，闻你二人身上味道，就是常与明器打交道，当着真人不说假话，就实不相瞒。在解放前，
乔某人跟你们也是同行，当年不比现在，手里没真东西，如何能在琉璃厂做古玩生意，所以知道，似此老玉，也只有海底古迹和山中古墓里才有，世间坊里绝无这等成色。”
和胖子听也吃惊，想不到乔二爷说话却是如此通明，原来也是个倒斗手艺人，他如今住这幢楼下，就曾有座元大都时留下古墓，当年乔二爷就是盗掘此墓，才有本钱在琉璃厂做生意，他贪图这古墓附近风水好，舍不得离开此地。后来古墓被铲平起楼，他仍住在这里，请前来，是想收青头，二是这楼要拆，请给寻个风水位好把家搬过去。
说您这可是难为，摸金校尉又不入室行窃打劫，哪里会看阳宅风水，何况既然都是倒斗手艺人，怎地还会偏信风水之说？
劝回，让他不可执迷此道，乔二爷却不为所动，指指脚下地扳：“这个元朝古墓真就是处风水宝穴，当年从墓盗里潜入地官，见墓中情形，险些把下巴惊得掉在地上，到那时才其信世上风水之说，绝非是虚无飘渺玄谈异论……”他说到这里，用句倒斗行里暗语告诉们那夜所见东西：“这座古墓里……有水没有鱼！”
听乔二爷说这筒子楼下那座古墓里，是“有水没有鱼”，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素来知道，元时古墓深埋大藏，地面上不封不树，取是密宗风水，向来最是难寻。在倒斗暗语中，管古墓中瓷器称为“水”，元时墓中最多见种陪葬明器，便是瓷器，倒斗手艺人，向来将元尸代称为“鱼”，盖因元代墓主尸体入敛下葬，在棺中都要裹层渔网，这也是密宗色目人习俗，今人大多难以理解。
若说“有水没有鱼”，那就是说墓里边只有古瓷器，而没有古尸，难道是个衣冠冢？和胖子对倒斗之事格外感兴趣，好奇心起，就请乔二爷道出详情，最好多说说那些“水”都怎样，值得哪般行市？
原来乔二爷早年间凭倒斗发横财，至今已金盆洗手多年，专做些古玩字画生意，他和大金牙祖上出身差不多，是不入流民间散盗，懂得些观泥痕辨土色本领，味觉和嗅觉天生机敏，生不碰烟酒，向同行说起当年倒斗事来，依旧眉飞色舞，神色间以老元良自居，显得颇为得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