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乱流缝隙中,东闪、西晃,倏忽起落,迅捷不让水下游鱼,片刻就已潜进峡谷深处。
觉得手中潜水绳忽地紧紧,知道这是古猜从里面传出信号,就拽着潜水绳和岩石,拼命穿过几道湍急潜涌,刚进去就觉得眼前亮,只见深涧里空间,远比预想中要大许多,两侧巨岩壁立,阴水漫顶遮天,鲛蛸鱼龙纵横往来,缝隙处尽是根陷岩中“海百合”。
深涧中各种色彩斑斓海石花,随着水流不停摆动,这景象实在令人惊异,恍惚间仿佛来到陆地上百花盛开山谷,往来穿梭鱼群,如同花丛间飞舞彩蝶,不过这些颜色奇异海石花丛中,还堆积着数座大坟。
每座隆起坟丘,都是许多巨龟鼋鳌甲壳相叠而成,有些龟甲上缚着链条,锁着古旧石椁、石棺。古猜拖着尸鬽扶着具石椁停下,拽着潜水绳游到近前,见那些石椁龟甲,十分像是们在海中打捞出来石镜古棺。想来这些棺椁都是空,要等装入南海僵人之后,再由潜流托出海面,任其在海上漂流沉没,而所谓灵魂便借此过程,从神木中飞赴月宫。
古猜指指前边,顺着他指向看去,古老石壁下堆积粉无数海蚀古玉,似乎都是些故意沉入珠母海祭品,其中有不少海鲛形态玉人玉龟,以及占求卦象甲盘灯烛之物,不过都已受到极大程度腐蚀。
对古猜点点头,看来珠母海确是非同小可,此处地形复杂,空间宏大,不知那蚌祖会藏匿在何处。如果真有活着蚌祖,它栖身在珠母海老巢之中,即便是龙户獭家之辈,也难轻易取其甲中明珠,单凭龙弧短刃根本宰不这种大型巨蚌,如果贸然相搏,反倒容易被其夹住送性命,只有设法引其出深涧才可动手。
潜水绳长度最多能到龟骸石棺这里,因为引蚌祖后,还要借着潜水绳原路折回,只好留下守住绳头,由古猜独自向前去搜索珠母。古猜在水下胆子很壮,背着那阴森可怖尸鬽前去引珠,没有丝毫畏惧,却为他捏把汗,在后边注视着他举动,稍有不测,就要过去接应。
只见古猜反握短刀,赴水逐波而行,迎面有片石壁,中剜三道鲸头般石门,门中捣珠崩玉,飞沫反涌,从中灌下来海水,与珊瑚洞内上升伏流时时相击,漫天浮游水势极为凌厉。古猜接连冲几次,都被激流所阻,不但难以闯入,系在身后尸鬽反倒被乱流卷动,硬生生将鲸筋制成绳子绷断。
古猜在水下行动奇快,回手拽住尸魁脖子,在乱流中将它拽回来,重新紧缚在身。他于气螺中换口气,见这片水门不通,估计蚌祖另在他处,转身对打个手势,便向斜刺里游去。
随着古猜游向侧面,他身后尸鬽阴光越来越盛,那幽灵般女尸皮囊也越来越像活人。在不远处看得分明,不知从什时候开始,水中出现团七彩霞光般虹气,随人移动,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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