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男”五级,即使贵为大公,也不能在自己墓中放九只鼎,否则就是有谋反野心。
归墟墓穴中这件青铜器,形状似鼎,但实为异类,巨腹分八面,下有九足,有半米高矮,虽然低矮,但应该不是铜簋①,而是罕见九足异鼎。辨别古铜器。可以从古器颜色上,区分为腊茶、朱砂斑、真青、绿井口,只有这四种是真正古铜。看那九足青铜鼎,虽近水千年,铜性中那股介于真青和绿井口两者之间古幽之色犹存,恰似覆层井台缝隙中生长绿苔,却尚没有真青铜器那种纯青铺翠般明润,幽彻之意至今不减分毫。
鼎口边缘俨如枕角,偃耳、海兽之纹俱备,四旁饰以星象。潘家园古物市场不怎流通真正古青铜器,但假冒则遍地皆有,更有商贩以“夏尚忠、商尚质、周尚文”古铜鉴定口诀来唬人,所以也多少知道些。这九足异鼎兼具夏周之特点,心想比起秦王照骨镜来,也许这龙火铸造铜鼎价值更高。
和Shirley杨均知道鼎器历来有记事作用,而且见墓室中陪葬铜鼎,实属世间瑰宝,都不免大有惊叹之意。怔怔,这才凑过去细看,她看鼎腹外表,看鼎腹之渊,只见鼎渊中储满水,水上有厚厚层墨绿色漂浮物,看起来好似黑乎乎鼎污水,死水无波,看不清水里还有没有东西。
正当犹豫着要不要伸手进水里摸索番,察看鼎身铸纹Shirley杨已经有所发现,她让蹲下来看鼎上所铸图案。依她所言看去,只见鼎身分为八面,都有阴痕,看来铜上曾嵌以金丝,年久金脱,形成片片凹陷图形,详细地展现恨天氏死后入葬升月情形。
们只看小半,便已恍然大悟,回头看看那排古尸,原来他们死后还没来得及正式入葬,而是停留在此准备等候满月降临,看来还没到“奔月求长生”刻,海岛上古城就陷人海里,幸存遗民如星烟流散,沦为蛮居海上以采珠捕鲸为生疍人。
正要转去着铜鼎背面,却听明叔在鲸骨化石口前招呼,只好转身退回几步,问他这老没出息又有什事情,明叔抹抹头上虚汗对说:“你有没有发现,墓室中这几位女僵人肚子里,怎地藏着些缺胳膊少腿死孩子?”——
①簋,音guǐ,古代盛食物器具,圆口、两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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