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对胖子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长篇大论地照本宣科。
对老羊皮说：“咱
不抓纲，二不抓线，三不提阶级斗争，将心比心地说，和胖子从大兴安岭来看们
战友丁思甜，结果刚好赶上你们牧牛丢失，按理说这里边没们什
事，可们俩点都没犹豫，就豁出性命帮您和丁思甜找牛，从昨天到今天，流多少血，出多少汗，您也都瞧见，差点连命都搭上，而您呢？”
说到这里故意把语气加重：“而您呢？们最尊敬贫下中农老同志，到现在们甚至都不知道您哪句是真话，您能不能看在们差点死在百眼窟份上，把这件事跟们说清楚……要是您还有点良知话，保证，以前发生事情既往不咎，只要不涉及到今天阴谋，咱们都把这话烂肚子里，但出于目前咱们所处环境因素，和们自身安全考虑。您必须给们个合理交代。”
虽然是有计划地这说，想要攻心为上，但也确实全都是肺腑之言。老羊皮显然被打动，他让给他装满烟叶，狠狠抽两口，不断地咳嗽声中，断断续续说起过去往事。
老羊皮和他兄弟羊二蛋俩人自幼放羊为生，常常是有上顿没下顿，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在他们俩十几岁那年，有次羊二蛋饿得难熬，偷吃地主家羊肉，地主把他俩打得死去活来，他兄弟二人吃不住这顿好打，反抗中将老地主推倒在地，不成想那地主也是该死。头把太阳穴撞在石碾子上，当时就命呜呼。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以来天经地义，出人命就要给人家抵命，要是不想死怎办呢？那就只能隐姓埋名远逃他乡。兄弟二人不敢在原籍待，连夜出逃，仗着年轻，而且对周围沟沟壑壑熟悉，避过官府追捕，路躲躲藏藏就逃到黄河以南。老羊皮祖上是吼秦腔出身，家传专会唱赵子龙长坂救主，二人无以为生，就靠到各地给演皮影戏陕西人帮腔扛箱度日，晃就过十来年。
那时候世道乱得厉害，有天老羊皮和羊二蛋跟戏班去乡下演出，不幸遇到土匪。女班主稍有不从，便被土匪扒光衣服削作“人棍”，其余人也大部分逃散。老羊皮带着羊二蛋逃进附近山里个山洞，想不到那山洞里有个古墓，最云深处地宫里亭台楼阁跟皇帝花园似。当然老羊皮可没看过皇帝家里边什样，估计跟这山洞里样子差不多，简直是进天宫。他们二人在地宫里乱走，无意中救个道士命，那个道士也是年纪轻轻，比羊二蛋还要年轻几岁，言谈举止都绝非等闲之辈。
他们最想不到是这道士杀起人来比土匪还狠，听说他们班主被土匪杀，便让他们在山洞里等片刻，出去没多大会工夫，就拎串人头回来。哥儿俩看那几颗首级，正是那伙拦路害命几个土匪，虽然是恶有恶报，但老羊皮是本分人，看这血肉模糊人头，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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