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此时老羊皮已将“康熙宝刀”从鞘中拽出,火红夕阳映得刀锋泛着寒光。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蚰蜒便要扑住丁思甜,就见老羊皮手中刀光闪,刀斩在蚰蜒身侧对足上,那蚰蜒中有大花蜒种类,旦生得老,外壳会逐渐变得坚硬,但是只有对足细得与身体极不搭调,经常会断,断还可以再生,老羊皮这刀挥下去,齐刷刷削去这只大蚰蜒三条长足。
蚰蜒疼得在长草中翻几翻,终于没能咬住丁思甜,但它紧接着扭身体,在草丛中游走如风,接着冲之力凌空跃起,直朝老羊皮扑过来,老羊皮见刚刚刀没能将这蚰蜒挥做两段,对方又卷土重来,好在他年虽然年老,但常年游牧生活使得身手依然灵活,急忙俯身趴在马鞍桥上,蚰蜒带着阵腥风从他背上扑过,落空。
蚰蜒习性奇特,昼不能见,黄昏后则出,闻腥而动,草原上黑斑花蜒毒性最大,咬死马匹牛羊也不足为奇,只见那扑空蚰蜒落在老羊皮身后,也不回身,径直爬到那匹折腿枣红马身上,枣红马正动弹不得,见有条粗大蚰蜒爬到身上,知道若被它咬中定是在劫难逃,想翻转马身以自身重量压死这条毒虫,但没等它行动,就被蚰蜒腮脚扎入神经,顷刻间双眼发青,僵硬地死在草丛中。
蚰蜒虽然能毒死牛马,但牛马皮厚,所以平时它只食小兽,有大蚰蜒偶尔也吃人,牧民对马匹看得如同性命,老羊皮见枣红马死,自然十分悲痛,除心疼马,更担心这次连牛带马死不少,回去没法向牧区交代,但他随即发现那条黄绿黑斑相间大蚰蜒咬死马匹后,又朝他和丁思甜扑过来。
紧急关头也顾不上为枣红马难过,赶紧把手伸给丁思甜,将她拉上坐骑,二人同骑那匹退役老军马,双足磕马镫,老军马载着老羊皮和丁思甜,从草丘斜坡上虎跃下来。
和胖子掉转马头正要再次赶回去,却见老羊皮带着丁思甜已经跑到们身边,他们身后草丛中沙沙作响,那条米多长大蚰蜒也紧随其后追至,看那蚰蜒来势汹汹,瞬间就能毒死匹蒙古马,也不敢再纵马去踩它,打个手势,于胖子再次拨转马头,众人催马遁入林中,想借马速将紧追不舍蚰蜒甩掉。
可刚进树林就后悔,越往山坳深处树木越是茂密,在宽广草原上跑马,无遮无碍确是桩快事,但有树地方骑马实在是让人眼晕,马匹在树丛中飞奔,眼看着棵棵奇形怪状古木从身边飞也似地掠过,感觉好象随时都会撞在树上。
跑不多远,身上衣服已经被树枝带好几道口子,狗皮帽子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眼看林中树木横生倒长,参天蔽日,再跑下去众人非得跑散不可,赶紧拉住缰绳,但专门受过训练马才能说停就停,这马并不太听话,不但没停反而斜刺里冲出去,把骑马跑在旁边胖子也给挤得偏离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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