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残雪,朔风劲且衰。们潜伏在红松树后,虽然筑雪墙挡风,但毕竟是在下风口,时间久,还是被冻得丝丝哈哈,当真是有些熬不下去,可就在这时,终于有动静,急忙把手往下按,低声通知胖子和燕子二人:“嘘……元皮子来。”
虽然们平时提起黄鼠狼,都以“黄皮子”相称,但在山里有个规矩,看到黄皮子之后,便不能再随随便便提这个“黄”字,因为大兴安岭自古以来多出金矿,山里人常说“三千里大山,黄金镶边。”就是指这个意思,这地方有山就有沟,有沟就有金,但那都是解放前说法,按传统观念来讲,是黄皮子和黄金犯冲,都是老黄家,所以套黄皮子或是寻金脉时候,绝不能提这个“黄”字,要以“元”字代替,否则定扑空。
瞄见“黄皮子坟”那边有动静,们仨立刻来精神,特别是跟胖子,自从上山下乡以来,们俩当红卫兵“剩勇”没地方发泄,拿脑袋撞墙心都有,此刻下意识地把套黄皮子勾当,当成正规作战行动,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就甭提有多认真。
凝神秉气透过伪装去观察雪丘上动静,只见有个长长脖子,顶着个小脑袋从雪丘后探出来,两只大眼睛闪着灵光,警惕地转着脑袋左顾右盼,过良久才完全把身体,bao露出来,看到此处,燕子悄声低呼:“是母,这皮毛真好!”
心中也不禁惊呼声,以前在屯子里见过不少被人捉住黄皮子,有死也有或,活个个贼眉鼠眼,死就更别提,怎也和“好看”二字不沾边,但此时出现在前方那只森林精灵,皮光毛滑,俩眼贼亮,气度与神态皆是不凡,站在雪丘上宛如位身段婀娜贵妇人,不知为什,看到它后第感觉那是个人,而不是只兽,心想这大概就是山里人常挂在嘴边,时常灵验“黄大仙姑”吧?捉几只小黄皮子太没意思,正好撞上点子,要捉就应该捉这只出乎其类母黄皮子。
这位“黄仙姑”,可能是从附近哪个树洞里溜出来觅食儿,由于们埋伏地方甚远,它虽然十分警惕,但显然没能发现到们存在,开始围着们设下套“皮馄饨”打起转来,它走得慢条斯理不慌不忙,似乎并不饥饿,对那皮囊中传出鸡毛混合蛋清气味也不太在意,只是对形状古怪皮囊心存好奇,但又有几分惧怕,轻易不敢过去看个明白。
胖子有些焦躁:“这骚皮子怎不上套?”想找燕子要猎枪去打,把他动作按住,开枪就成打猎,开枪那皮子就不值钱,而且最中要是,那样就失去套黄皮子最大乐趣,这件勾当好玩就好玩在要跟黄皮子斗心思,看看们伪装“皮馄饨”究竟能不能让它中套,趴冰卧雪等这久,等就是这刻,定要沉住气。
估计“黄仙姑”不可能不饿,它定是在做激烈思想斗争,也许它黄鼠狼老祖宗曾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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