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大咧咧说道:“先唱两句泪蛋蛋沙窝窝,你们哥儿俩听听,听舒服给哥们儿来个好。”
问道:“你没喝多吧?”
胖子却不理会有没有人爱听,拿着空酒瓶子当麦克风放在嘴边,刚要扯开脖子吼上曲,却听得远处马达声作响,艘小船从上游而来。
们三个赶紧站起来,在河边挥动手臂,招呼船老大靠岸停下。
那船上人显然是见到们,但是连连摇手,示意这里没办法停船,们等半天,好不容易盼到条船过来,如何肯放过它,否则在冷雨中还不知要等多久。
,肯定是嫌咱们仨太闹,没到地方就给咱们骗下来,这他妈哪有船能过河啊。
看着脚下奔腾大河,也禁不住发愁,当年在兰州军区当兵时候,见过那边老乡使羊皮筏子渡河,可这附近连个放羊都没有,更别提羊皮筏子。
眼下只好在雨中苦等,也喝两大口白酒,身上寒意稍退,时辰渐晚,天地间阴晦无边,四周细雨飘飞,被风吹成无数歪歪细线,突然想起那些曾经起战友们,只见河水愈加汹涌澎湃,越看越觉得心里压抑烦躁,忍不住扯开嗓子对着黄河大喊声。
自己也不知道喊是什,反正就是觉得喊出去心里痛快。
胖子和大金牙也学着样子,把手拢在口边大喊大叫,三人都觉得好笑,细雨带来烦闷之情减少许多,没会儿,三人就折两瓶白酒。
胖子掏出把钞票,举着钱对船上人挥动手臂,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在前方有道河湾,水势平缓,波澜不惊,船老大把船停下来。
胖子过去商量价钱,原来人家这船是艘船上都是机器零件之类,要去下游抢修艘大船,最近水大,若不是情况紧急,也不会冒险出来。
船上除船老大,还有他儿子,个十几岁少年,们说好多给双倍钱,把们送到对岸古田县附近下船。
船舱里都是机器部件,没有地方,们三个只好坐在甲板上,总算是找艘船,过河之后找个旅店,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吃碗热乎乎荞麦面,好好休息休息,刚才河边蹲两个小时,可冻得着实不轻。
胖子可能有点喝多,借着酒劲说:“老胡,现在到黄河边上,咱是不是得唱两段信天游酸曲啊?”
学着当地人口音对胖子说:“你个胖娃懂个甚勒,憨得很,不放羊你唱甚酸曲,你听给你吼两嗓子秦腔。”
胖子终于逮到把柄,不失时机挤兑:“老胡你懂个六啊你,在这唱什秦腔,你没听说过饮瓢黄河水,唱曲信天游吗?这可是在折,到什山头,就要唱什曲。”
怒道:“你哪攒来那多臭词?什喝黄河水,这水你敢喝啊?他娘就知道才饮长沙自来水,又食武昌塔嘛鱼。”
大金牙连忙做和事佬:“人唱句,谁想唱什就唱什,反正这地方没人,算不上扰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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