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
不如会听，他说好听，什
倒斗手艺人，不就是个挖坟掘墓贼吗，这些别人听不出来，但
从小是被祖父带大，这些事他没少给讲。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再往深处
论，问大金牙：“您家老爷子当年做过摸金校尉，有没有摸出什大粽子来？”（大粽子是句在盗墓者中流传暗语，就象山里土匪之间谈话也不能直接说自己杀人放火，都有套黑话切口，粽子是指墓里尸体保存比较完好，没有腐烂，摸到大粽子就是说碰上麻烦
，指僵尸、恶鬼之类不干净东西，干粽子是指墓里尸体烂得只剩下堆白骨，还有肉粽子，是说尸体身上值钱东西多）
大金牙听这话，立刻对肃然起敬，非要请和胖子去东四吃涮羊肉，顺便详谈。于是三个人就各自收拾东西，起奔东四。
红军。”
把录音机打开，俩个大喇叭顿时放出音乐。
由于录音机比较破烂，音质很差，再优美歌曲从里边播出来也都跟敲破锣样。
但是和胖子并不觉得难听，反正比们俩唱好听，胖子经过那番深入浅出思想教育工作，心情也开朗起来，随着音乐节奏掂着小腿，扯开嗓子叫卖：“瞧瞧，看看啊，港台原版，砍胳膊切腿大甩卖，赔本儿赚幺喝啊……”
过往行人和周围做生意摆摊全向们投来好奇目光，们旁边有个摆地摊卖古董男人，他走过来对们打个招呼，笑嘴中就露出颗大金牙，大金牙掏出烟来，给们俩发圈。
接过烟来看：“呦，档次不低啊，美国烟，万宝路。”
大金牙边给点烟边说：“二位爷，在潘家园旧物市场卖流行歌曲，可着这四九城都没第三个人能想得出来，您二位真是头份。”
吸大口烟，从鼻子里喷出两道白色烟雾，这美国烟就是有劲，抬头对大金牙说：“您甭拿这话挤兑们，们哥儿俩是为躲工商局，无意中跑到这里，歇会儿就走。”
结果双方盘道，赶情还不是外人，大金牙家在海南岛，他爹那辈是解放军南下时住过去。家里底根儿都是三野，说你老家是哪哪，家里长辈是几纵几纵，哪个师哪个团，关系都不算远。
不过大金牙爹不是什干部，他爹是个民间倒斗手艺人，后来让国军抓壮丁，徐蚌会战，也就是淮海战役时候，他所在部队又起义参加解放军，他本人直就在部队里当炊事员。在朝鲜战场上把腿给冻坏，落下个终身瘫痪，改革开放之后，从海南搬到北京，收点古董玩器做些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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