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说。”乐清怡眼角微垂,平复着心底不该有情绪:“大道理说再多,关键时刻,心里这道坎就是迈不过去。”
时晴反问她:“你还是不相信柳沁音?”
“不是不信她”
乐清怡摇摇头,酒喝呼吸都有些不畅,她字字徐缓说出:“——”
“是心疼她。”
乐清怡不以为然笑下,她摸着缀在脖子上玉石:“怎沟通?看她,跟她看,都是带着年少时滤镜。”
“她如今怎做,都觉得很不真实,觉得她永远只是短暂陪程。就像那几年样,只要出现她感兴趣,她随时都有可能再次丢下。”
安全感这个东西很悬。
开始没得到,后面再怎努力,就是很难全心全意去相信,谁还不是用青春买场教训。
依旧爱,可那道隔阂也依旧在。
她手平摊在杯子上方,光被遮住,酒杯又变得黯淡无光泽:“该是什样就是什样,又何必给它镀上层不属于它东西。”
“你说给就给吧,给就别拿走。”
乐清怡虽醉结语。
但神情确又是异常平静般在叙说。
她眼里透着不知从何而来失望:“偏偏手掌遮,它又被打完原型,你说这个时候,是捧着杯子该难过,还是这个杯子该难过?”
见,要哭不哭丧着个脸,什情况?”
乐清怡将杯中酒口喝下。
有些浓烈,就跟她心样,被什东西烧火辣辣般疼,衣袖捂在唇上,接连呛咳几声。
时晴递过去张纸巾:“你直这样闷着不说,连柳沁音都搞不懂你。更何况们这些人,大家就算是想帮你,都不知道怎帮。”
这句话说很中肯。
长睫轻轻颤着,风起花落,过去切都历历在目,乐清怡挺直背脊点点弯下来。
“你永远都想不到柳沁音私下有多努力,她没有天对自己懈怠过。所以,能走到今天这步是真吃很多苦。”
不少画面从心底浮出。
在起那三年,乐清怡是柳沁音身边
“可那也只是你觉得。”
时晴明白乐清怡说那种感受。
——所以
幸福大多都属于有意糊涂人。
活太细,考虑太多,只是徒增烦恼。
话落,她又将酒饮而下。
右眼在酒精作用下,逐渐发红涌出浅浅湿润,她缓缓阖眼,故作轻松般往后躺。
表面多惬意,心里就有多难受。
时晴面色逐渐沉重,她也开始重复着乐清怡刚那动作:“很多事情你要学会如何去沟通。”
“尤其是在爱情中。”
就例如Lem,妥妥柳沁音小迷弟,从柳沁音那天忽然到访实验室楼下,再到如今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各种传言,再木讷人,都不会无所察觉。
所有巧合箭头,通通指向乐清怡。
“不需要任何人懂。”
乐清怡半趴在桌子上,漫不经心晃着酒杯,晶莹剔透玻璃上反映出四周灯光。
迷幻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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