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绑,他想干什?
如果是为钱还好说,就怕是……
正想着,黑暗中传来不紧不慢脚步声,个人走到面前。
看到他脸,瞬间感到阵阴寒。
——温子卿。
低头打电话没有注意,再抬头只见辆巨大货车迎面而来,速度不减反增。前座司机慌忙转向,方向盘几乎要转出残影。
眼看躲避不及,下意识地抓紧安全带身体后仰,还没来得及多做反应,只听砰声巨响,随着惯性头撞上前座靠背。
那瞬间,想自己多半是要脑震荡。
两车相撞,小轿车被货车顶.入栏杆。
老旧栏杆承受不住两辆车巨大压力被生生撞断,记忆最后是阵天旋地转,伴随着血液和汽油味道,随着轿车起坠入河流。
遮时有什用,周沉又不是没见过。
衣服也随便吧,穿什都是样。
于是忙活大半天,最后又变回平时样子。
但不敢怠慢周沉,出发去机场前,在园子里仔仔细细挑几朵开得正好玫瑰,摘下来用丝带扎成束。
不好看没关系,玫瑰是好看。
挂电话,心情和外面天光起亮起来。五分钟后,周沉把航班号发给。
今晚天黑之前,就可以见到他。
等待时间总是漫长又难熬,好像变成第次约会中学生,把衣柜里衣服全都翻出来试遍,最后仍然觉得不满意。
不好看……
身材般,五官也般。祁殊说长得俗气,虽然不能完全理解这个形容,但“俗气”总归不是好词。
“好久不见。”他冲嫣然笑,打
再次醒来,被绑在张椅子上,浑身湿透,嘴上贴胶布。
绑架吗……
脑袋又疼又晕,努力眯起眼,好不容易才看清周围环境。
——是座废弃大楼,沙石砖瓦遍地,没有玻璃窗外明月高悬。
而面前是台摄像机和盏昏暗灯。
有段时间没下山,沿途树木愈发葱茏。凰山和市区之间有条宽阔护城河,司机说平时走那座大桥正在翻修,只能绕路走远处旧桥。
还好出发得早,时间充裕。过桥前接到餐厅电话,问下午预定套餐里那道白松露和牛卷可不可以换成黑松露慢煮扇贝。
“实在抱歉,由于采购人员疏忽,今天白松露品质欠佳,们无法将这样食材呈现给客人。”那边礼貌而真诚地说。
想到周沉不太喜欢吃扇贝,便问她还有没有别选择。
就在们商量时候,道刺眼白光突然闯入视线。
最让人扫兴是,额头上还有道疤。这对于本就平庸脸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站在镜子前面,花大半个小时,小心翼翼地用遮瑕霜把那道疤遮起来。
乍看好像没问题,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这样做更加欲盖弥彰。
……算。
又自,bao自弃地把遮瑕霜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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