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进去,周沉略显闲散地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台笔记本电脑。
他只胳膊支着扶手,食指指节抵在上唇边缘,无意识地磨蹭,像是在思考什。
听到声音,他抬眼看过来,目光柔和些,说:“来。”
走过去才发现他在开会,电脑里正传出个非常职业化成熟
他顿顿,眉毛轻轻扬起,意有所指道:“原来你喜欢看穿白大褂吗?”
不知道为什,脸突然就烧起来。不由自主想到第次见面时,周沉转身那刻,脑海中最先跳出来念头确实是——
这个医生真好看。
他竟然取笑:“这容易脸红,像没谈过恋爱小朋友。”
“不是,……”
那边轻声“啊”下,说:“也好……活着才有希望。遇到这种情况,们做医生般都建议患者把自己放在首位。”
“谢谢您。”真心向他道谢。
挂电话,心里依旧没有什波动。祁殊大概会觉得荒唐吧,世界上居然曾经有个人,为爱他连命都不要。
也觉得荒唐。
这次回来之后,周沉工作多起来。他常在书房开视频会议,偶尔出门也会早早回家。
不必再隐瞒行踪后,许行泽和温言偶尔会打电话给,他们都默契地避开祁殊名字,只和聊最近遇到有意思事。
但今天接到个不同电话,来自曾经主治医师。
医生犹犹豫豫地问和那位祁先生是什关系,说他今天带人去医院。
想事到如今也没什好瞒,便告诉他那个人就是孩子父亲。
“怪不得。”医生叹口气,“他来就找要你病例,想这是病人隐私,怎能随便给他。但他找到院方向施压,拗不过……”
反驳话卡在喉咙里,算是谈过恋爱吗?
周沉看穿心思,说:“那个不算。”
好吧。
不想再让他看窘相,腾腾腾跑下楼,隐约听到他在身后无奈地说“慢点。”
在楼下练两个小时琴,周沉直没下来,大约又在忙工作,煮杯咖啡端上去,想提醒他休息下。
说你不用管,忙话就去忙,工作要紧。他说科技发展意义,不就是让人解放时间,更多地陪伴家人?
家人……
这个词在心里滚几遭,把整颗心都滚热。
他还说,他是医生,照顾也是他工作。
揶揄他你还记得自己是医生吗,都好久没见过你穿白大褂。
说着又叹口气,“你也知道祁家势力,们得罪不起……”
“没关系,理解。”心里风平浪静,“他要就给他好。”
“你们之间……出什事吗?看他情绪好像不太对……你和孩子还好吗?”医生斟酌着问。
周沉后来帮换医院,所以从前医生并不知道近况,算算日子,如果孩子还在话,可能即将要撒手人寰。
“孩子没。”说,“腺体也切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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