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给他消毒、上药、冰敷,他始终言不发地看着。
“下手真重……”心里不快,没忍住自言自语。
他终于开口:“放心,没有吃亏。”
这段时间没有细看,似乎很久没有见过他神采飞扬样子。
收回目光,看见周沉颧骨上片瘀痕,后知后觉感到揪心。
“疼吗……”想碰下,又怕碰疼他。
他淡淡莞尔:“你在就不疼。”
回到客厅,管家先生已经备好药箱,焦急地等在那里。他似乎是想说什,但看到,又把话咽回去。
但不知道为什,总觉得他可以轻易把那条脖颈掐断。
“以后不管他自不自愿,都绝不可能再让他回到你身边。”
祁殊手虚虚握住周沉手腕,竟然还笑得出来:“装不下去吗?你就不担心他像怕样怕你?”
沉默片刻,周沉放开手,“和你不样。”
再转身时,他面对祁殊狠戾已经完全不见,让怀疑自己出现幻觉。
对。”
至今仍能回忆起那天绝望。黑暗冰冷地下室,身体每寸骨骼和血肉疼痛,以及来自挚爱羞辱和打击,都是午夜梦回忘不掉痛苦。
“不仅是孩子,自己也差点死在那天。”
曾对他有很多疑问,是不够好吗,还是不够爱他,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也从来没有对不起他,他怎忍心那样对?
但是现在不在乎答案。
猜他心里定在怪,要不是,周沉也不会受伤。
“来吧。”小声对他说。
他看向周沉,在得到点头答复后,把药箱交给。
小时候没有人管,在学校经常被欺负,有时也会和人打起来,对上药这件事得心应手。
周沉坐在沙发上,除颧骨红痕,他嘴角也破点,下颌上还有道不知道被什东西划出小伤口,已经结血痂。
“回家吗?”他蹲在面前,掏出手帕把血污细细擦干净,才将手递给。
“嗯。”抓住他手借力下车,正准备说可以自己走,他已经拦腰把抱起来。
“……又轻。”他叹气,“这次不知道要养多久。”
埋下头,不敢看他眼睛。
目光越过周沉肩,祁殊仍站在原地,面容憔悴,神色恍惚。
“祁殊。”周沉走到他面前,漠然开口:“你做什你自己清楚,之前事情不多问,但是这次,明明告诉过你他有心脏病,你是怎对他?”
“好不容易把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点苦都不舍得让他吃,皱下眉都心疼,你把人变成这样说还给?你要不是表弟,现在已经杀你。”
从角度看不到周沉脸,但他作为alpha气场太强,连都觉得紧张。
祁殊讥讽笑,“抢东西,睡人,你可真是亲表哥。”
“现在已经不是你人。”周沉并没有被激怒,相反他抬手掐住祁殊脖子动作斯文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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