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吗!”他厉声呵斥,“你不要命!”
不要,早就不想要。
活着如果只有痛苦,不如死在那个夜里。
拼尽全身力气挣
过好久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声音。
“你要什都给你……你把他还给……”
“求你……”
“祁殊……”
……
也不知道,这算是周沉给,还是祁殊给。
他大概把沉默当作默认,目光暗,直接扯着领口把拽起来,然后伸手就要去夺吊坠。
“祁殊!”在慌乱中失声尖叫,死死捂住胸口,“你住手!”
“谁许你留着他东西?给!”
……
“学长。”有气无力地喊声,翻身把自己蜷在被子里。
烧成这样,又晕又没力气,他总不会是想现在和.上床。
但低估祁殊,他竟然真上来扯衣服。
“你干什!祁殊,你……”拼尽全力挣扎,仍是被他死死按在床上。
“他妈给你量体温!你以为要干什?”
回去之后就开始发烧,大概是昨天彻夜吹风报应。
这段时间被周沉照顾得太好,差点忘自己身体是个呼啦漏风破烂塑料袋,曾经强壮抵抗力早就不见。
要是被他知道着凉,免不要怪几句。还好他不知道。
想着周沉,又看到眼前模糊人影,不自觉地开口叫声“先生”。
管家和佣人们都这叫他,也跟着叫。
爬过去探他衣角,还没等碰到就被躲开,然后他冷冷地看眼手中东西,走到窗边。
“不要!”
从来没有发出过这样尖锐声音,祁殊置若罔闻,扬手将吊坠扔出窗外。
小小提灯在空中划出道银色抛物线,消失在庭院里某个角落。
死命扑过去,却在跳下去前个瞬间被祁殊拦腰拖回来。
不是他对手。
争抢中他肘关节撞在脸上,疼得下子眼冒金星,全身泄力,然后项链被生生扯断,终于到他手中。
他攥着那枚吊坠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
“还给……祁殊……”
听到临终前幼兽呜咽,惨厉又悲哀。
他解开领口,眼神忽然变得格外阴森。顿时想到什,抬手护住胸前吊坠,戒备地看着他。
“你项链呢?”他冷声问。
项链……那枚硬币吗。
“扔。”
“扔……好,扔。”他指着吊坠位置,“这又是什,周沉给你?”
第次叫时候,他把搅拌蜂蜜水勺子掉在地上,第二次又失手剪掉朵开得正好花,第三次掩着嘴咳嗽下,才若无其事地回答“嗯”。
问他是不是不喜欢这个称呼,他说没关系,想叫什都可以。
眼前人背影僵下,回头按住肩,咬牙道:“你看清楚是谁。”
吃痛,目光也清明些,这才看到祁殊脸。
哦……是祁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