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师声音很兴奋：“都办好
？”
“办好。”
“莫陌呢？”
贺汀转头望她
眼，“在旁边。”
周老师瞬间温柔下来：“莫陌啊，以后咱们就是家人，你和贺汀好好过日子，有时间妈妈到上海去看你们。”
又是张合照，只是这张合照和以往
都不同，她是所有者。
趁着等红绿灯，莫陌把他那本递过去，“这是你。”
贺汀没接，视线从结婚证移到她白皙透红脸上，“你收着。”
“不给你妈妈看看吗？”她还记着他说话，长辈见到证件才会安心。
“不用，她知道。”
“走吧。”贺汀给她开副驾驶车门，“
来开车。”
车子是她两年前买，十几万代步车，空间不大，他即使调位置还是显得有些促狭。
贺汀没说什
，启动车子，提醒她：“安全带。”
“噢。”
早上九点多，苏城交通如既往拥挤，车子开得很慢。
莫陌昨晚给张主任发消息，多要天假。
第二天早，她拿着证件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贺汀早在等。
他从来没让她等过，几次见面都是。
工作人员很熟练，不到半小时，大红色两本结婚证被捏在莫陌手里。
她站在民政局门口，这会儿才露出些许茫然，那股子不真实到达顶峰。
莫陌时间没转换过来，愣好会儿才应：“嗯。”
周老师又对贺汀说：“贺汀你别欺负莫陌，要是让知道饶不你。”
“知道妈，您注意身体，按时吃药。
“噢。”
绿灯亮起，莫陌收回那本红本本，和她起，放进包里。
没过会，他放在扶手箱上手机响起来，莫陌下意识望过去，瞧见来电显示“周老师”三个字。
他在开车，看都没看，直接说：“帮忙接下。”
莫陌按接通键，又开免提。
莫陌盯着前面看会，低头时看见仍旧拿在手心结婚证，打开其中本，盖钢印合照映入眼帘，她刚才没敢细看，现在才发觉俩人今天穿白衬衫出奇搭，几乎样款式，没有多余花纹。
他很高，莫陌平常大概只能到他下巴位置，今天出门前她特意换高跟鞋，进去拍照才发现有专门小凳子，但最后也没用上，高矮正合适。
早上人不多，摄影师很有耐心，又是让俩人笑又是让靠近，最后拍出来照片还真有几丝恩爱夫妻意味。
贺汀头微微往她这边靠，唇边带着抹浅淡笑意，眼神轻柔，和平时有些不样。
莫陌多看几眼，缓缓合上。
这才过个国庆中秋，她从未婚变成已婚，不远处男人从此以后是她丈夫。
门口进进出出许多对小情侣小夫妻，甜蜜恩爱，唯独他们俩十分怪异，怪异到像是来办离婚。
莫陌心头有股说不上来心绪。
贺汀已经走到车子旁边，回头来看她，“你要先回趟家？”
莫陌点头，她得把户口簿拿回去，行李也都还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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