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出这句话就等同于答应，她终究是觉得不好意思，低头用喝咖啡
动作来掩盖。
于是就没能看到对面人
下沉下去脸色，只听到他清然声音，“没有。”
瞬后又补充，“如果你想，可以拟。”
“还是拟份吧，这样对你
都好。”
“行。”
直到坐下，他视线也直没离开。
她今天早上画
个淡妆，微卷长发扎起，精神面貌上佳。
莫陌不自然地轻咳两声，看向他，没有多废话，直接开口：“贺汀，你是认真吗？”
他右手摆弄着左手上袖扣，与她对视，颔首。
“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
吗？”莫陌又问。
她记不清当时心情，大概是欢喜雀跃亦或是激动不安，总归起不小波澜。
“咔嚓”声，少年和女孩永远定格。
照片出来，莫陌用自己小手机对着毕业照拍，只截两人头像，放进那个单独相册。
这是个谁也不知道秘密。
少年穿着整齐干净校服，冷着脸，但是眼里有光。
这样生活她过七八年，还在读书时是学校医院两头跑，熬夜考证学习、实习是她那段时间常态。
工作后没差多少，日复日加班、研究，没有尽头。
外人看来，莫陌路“平步青云”，但认识她人却都知道，她现在拥有都是她应得。
这多年，她直很努力。
莫陌站起身，走到书柜前，拿出其中张毕业照。
还有什来着，明明她早上出门前都条条整理过，甚至就连对方要回答什都做预设，可眼下他好说话得出乎意料，让她件也想不起来。
气氛莫名，莫陌桌子下手紧紧握着，刚坐下来时勇气突然都没。
“知道。”
没有过多犹豫回答还是让做足准备莫陌怔怔。
半晌后，她继续说：“有没有什要签婚前协议，最好涉及财产分割和各自义务。”
吴淑梅看中他钱他能力，可她不会，钱她自己能挣，她所需要不过是张能让她轻松几年红本子，至于其他，不能多想。
她有目，贺汀又何尝没有目，各取所需罢。
手机来消息，莫陌将毕业照放回原位。
是贺汀，他说：【明天见面？】
【好。】——
早上10点，依旧是“遇见”咖啡馆，依旧是没什人。
给她美式已经点好，杯子里咖啡平静无波，如同她此刻心情。
她伸手拍拍上面落灰，照片有些泛黄，却依稀能看见每个人脸上抑制不住笑意，大家年纪都小，没意识到即将到来分别。
那天天气很好，湛蓝天空，没有云。
拍照老师在前面指挥，任课老师第排，女生分别站在老师左右和后面，按照高矮不断调整位置。
莫陌发育快，个子快和男生般高，挤着挤着就到后排，两边全是男同学。
仍旧是突兀，拍照老师又让她换位置，两轮后，她和贺汀站在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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