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想要个家庭或者个伴侣,不定是方辞对不对。”
贺驰手背露出青筋,他似乎在用尽平生最大力气忍耐:
“够,贺韵。”
贺韵没管他反应,手伸出窗外掸掸烟灰:“方辞充其量算家人?记得你小时候说过,家人是可以换。”
贺驰闭下眼睛,感觉到情绪逼近临界点,十几年努力维持沉稳岌岌可危。
贺韵愣愣,挑起眉来。
“方辞,就是底线,”贺驰冷然道,“听清楚?”
两人自打生下来,互相认识,从来不曾这说过话,如果换成别人,恐怕此时已经被贺驰镇住,但贺韵这个人,直来直去,最会戳人肺管子,对方语气越冲,她嘴上越不留情,就像现在,她上下打量他眼,径直道:
“不对吧,怎听方辞说他不回来。”
贺驰胸口起伏刻,话音里泄露微末情绪,难以自控:“他和你说?”
给,道:“苏先生,还要赶飞机,就不打扰,公司就在楼上,如果您有兴趣,可以联系助理,让他带你们参观。”
言罢,站起身来,道:“先告辞。”
苏先生自知刚才多余问,自讨没趣,轻咳声,低头喝水,贺韵和两人告罪,跟在贺驰身后也走。
贺驰坐回车上,副驾驶被贺韵拉开,他看着她坐进来。
“贺韵。”
“贺韵,你没资格评判。”
贺韵道:“贺驰,你也没资格反对,因为你和你父母样,又专断又固执!”
贺驰“啪”地拍下汽车喇叭,惊到身边路过行人。
贺韵却仿佛没看见般,继续道:“二伯和伯母婚姻不幸,是他们问题,影响你,也是他们问题,你厌恶他们,不愿意步两人后尘,这些能理解,”
“
贺韵:“对啊,早上发消息,他提句。”
贺驰抿唇不语。
贺韵:“算吧贺驰。”
贺驰没有看她,握着方向盘手紧紧。
贺韵夹着烟:“看出来,你跟方辞不合适,与其互相揣测,不如换个,反正你也说,你们签协议,协议是可以修改,”
贺韵侧头看向他。
贺驰冷冷道:“不要挑战底线。”
贺韵忽然嗤笑声:“哦?还有这回事,抱歉,没注意。”话虽如此,语气却不见得有多少歉意。
“你底线是什?”她拿根细烟叼在嘴里,道。
贺驰顿秒,答:“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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