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静得像失去活力木偶。
过很久,车辆拐进小区,方辞才重新睁开眼睛,车灯照亮他们房子,他望着那扇大门,忽然开口,问:“出差人选还能换?”
贺驰:“什?”
“程闻请病假,赶不上周行程,”
“
很早以前,大约还在读大学,他有过很朦胧念想,想象未来另半会是什样子,要很帅,能力很出众,彼此相处融洽,哪怕没有那喜欢也没关系,毕竟爱情这个东西可遇不可求,沈柳笑话他标准太低,适合用相亲办法找,筛选速度快。
是什时候,他开始有期待,觉得不满足?
方辞闭上眼,想起三个月前签下协议时刻,贺驰提醒过他,感情很麻烦,奉劝他不要碰。
是他越界,先越界人要承担风险。
他很难过很难过。
#8204;怎走出家门,他手里还拿着他们曾经签下结婚协议。
明明应该比来时轻松,他却高兴不起来。
方父方母打包熟食,让他们回去吃,言下之意,就是承认他们关系,离开前,方母说:“日子要你们自己过,先过心里这道坎,结婚才有意义。”
这话想来是对他说,因为他觉得自己有刹那表情没绷住,客厅里没有镜子,得不到反馈。
回家路上,被锁在角落里坏心情挣脱束缚,铺天盖地将他淹没,车里只有仪表盘亮着灯,方辞缩在位子上,难受得手脚冰凉。
他想:贺老师,你不能而再地欺负。
路灯盏盏划过,被夜风吹到天外,他数数,数到第十三个就乱,原来这条路上有这多盏灯,他今天才发现。
还好,不算太晚。
他点开微信发条消息,来回,屏幕重归黑暗。
他靠在冰凉地车窗上,放轻呼吸,沉入这片寂静里,贺驰偶尔从后视镜看他眼,只当他睡着,红绿灯前,还将靠枕塞到他腰后。
比以往更剧烈情绪吞没他。
协议和晚上这场并不严重争论都变得不重要,至少没有贺驰想法重要。
方辞直觉得,自己很好哄,哪怕心情不好,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可就像沈柳说,没有deadline就没有目标,bug始终存在,系统就永远无法运行。
贺驰终于很温柔地、缓慢地将他逼到绝路上。
他只愿意把他当家人,这个词把他们两个起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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