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驰答:“周六,斯宾酒店,402。”
方辞这下彻底无处可逃。
眼见方辞化成木乃伊,贺驰没有就那晚前因后果进行深入讨论,而是从桌边拿起份文件递给他,说:“这有份草拟文件你看看,比较仓促,不过希望你尽快给
方辞继续盯着他手指,默然刻,应道:“好。”
“产品升级方案明天交给。”
方辞心盼望赶快结束对话,点头道:“好。”
贺驰似乎还有事交代,继续:“写份关于渠道业务拓展报告,这周交给,可以吗?”
方辞:“好。”
小时候做卷子有标准答案,敲代码也算半个熟练工种,就算后来转型带项目,流程也是固定,唯独周六那桩意外是纯粹黑天鹅事件。
虽然很难启齿,但就是这发生——
他跟自己上司贺驰睡觉,成年人标准那种,完全不打引号睡。
周日清醒过来,他慌得不得,周六晚宴喝太多酒,他不记得发生什,但身体记得,这切都太匪夷所思。
趁贺驰没有醒来,他忙不迭跑掉。
男人比他高大半个头,阳光漏进百叶窗,落在他宽肩上。
因为手上沾水,他将衬衣衣袖挽到小臂,露出结实肌肉线条,青筋微显,随着动作起伏。
空无人休息室飘着咖啡香,竟有些奇妙醺然,像N个元素碰撞在起发生化学反应,让人轻易联想到纯棉床单上紧密交织身体,空气里若有似无暧昧,汗液中溢满强烈荷尔蒙,挞伐果断冲进灵魂深处。
骨头缝里酸疼又泛起来,方辞被刺激得激灵,几乎想找个地洞躲躲。
“来办公室。”
“周末过得好吗?”
方辞:“好。”
嗯?他眼睛霍然瞪大,看着面前人。
眼前,贺驰端正坐在桌后,两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电脑反射蓝光,映着他眼睛幽幽纵深,看不出情绪,仿佛在说件很平常事情,与处理工作没什不同。
方辞脑袋已经懵,垂死挣扎之际,他抱着残存丝希冀,问:“您说是什事?”
他亟需冷静下。
然而短短天,实在不够用,周他还要来公司上班,总得面对贺驰,如果他们两个是陌生人就好,还能勉强当做夜春宵,现在呢?很难说。
只能寄希望于贺驰记忆消失。
贺驰似乎真不大记得那天事,因为他说第句是公事:
“上周增加组员邮件,已经处理,你注意查收。”
方辞愣:“……您不是还要开会?”
“推迟。”
方辞到底没躲过去,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走进总裁办公室。
面前男人,也就是自己顶头上司贺驰,似乎不太着急样子,坐下翻翻手里文件,方辞心跳无律地起伏,眼睛盯着他手指眨不眨。
方辞毕业两年,很少有感到无所适从情况,他本身适应能力强不必多说,生活里大大小小事总归有些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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