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新抱枕,发现只是款式样,并不是原来那个。尽管如此,还是勾起
夏天来得轰轰烈烈,走得悄无声息,场大雨过后,窗外梧桐树叶已经开始泛黄。
原定婚礼日期渐渐临近,和闻路明心照不宣地都没有对彼此提起这件事,也没有问他夏奕该怎办。
如果插手,这大概根本算不上什问题,世界上除生死,没有用钱解决不事情。但不想管也不想问,好像只要不面对,就可以自欺欺人地骗自己这场婚姻从来没有存在过。
那天之后没有再见过夏奕,直到出院前才鼓起勇气拉住闻路明问句:“夏奕他……还住在你家吗?”
“他前几天已经找到房子搬出去。”闻路明说。
有谁能辈子只和个人接吻呢,不能,闻路明自然也不能。何况们两个已经分手,和谁接吻是他自由,而且他也不是故意,没有立场怪他……
找百个理由说服自己,不介意,不应该介意。
真不介意。
“言乔。”闻路明双手按住肩,迫使抬头看他,可他好像无从解释样,念完名字便没后话。
这大概是种承认,承认夏奕说是真。
闻路明吻夏奕……这算是对惩罚吗?
惩罚过去放纵和游戏人间,惩罚流连过每处温软双唇。
外面声音消失,缓缓松开门把手,把手掌缩回宽大病号服袖子里,用力掐住自己手心。
想要躲起来,想要装作没听见,但还没来得及回到床上,病房门就被闻路明把推开。
撞上他目光,不自觉躲闪下,装作没事人样笑笑,说:“闻老师,你来。”
“哦……”
或许看出心情低落,闻路明摸摸头发,问:“住院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吃东西,回去给你煲排骨粥好吗?”
并没有什食欲,但还是乖乖答应:“嗯。”
闻路明车报废在那场大雨里,他换新车,副驾上仍然有个和从前样小抱枕。
那是某天晚上做得太凶,第二天腰酸腿软却不得不去公司上班,闻路明只好拿这个帮垫腰。后来抱枕留在车上,成专属。
抬手抚平他紧皱眉头,努力露出微笑,说:“你别听他,不介意。”
甚至主动抱他,很轻地把下巴放在他肩上,说:“医生说下周就可以出院,想回家。”
过很久,闻路明手慢慢放在背上,回抱住,轻声说:“猫很想你。”
猫很想,那人呢?
不敢问。
“你听到吗?”他声音里有丝慌张,又有掩盖不住后悔自责。
努力维持着表情,问:“听到什?”
闻路明走到面前,蹲下来看着眼睛,低声说:“别骗。”
于是撒谎话堵在喉咙里,垂下眼帘,说:“接吻而已,没关系……”
对闻路明说也对自己说,接吻而已,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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