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至少能对自己说和闻路明呼吸是同样空气,看是同片天。外面繁华种种已经走过看过很多,现在只想要离他近点。
下车后秦北主动帮提提箱,说只是装点药而已,又不是提不动,他叫闭嘴。
家里依旧是离开时样子,夜深,被困意侵蚀,走到沙发躺下,打个哈欠对秦北说:“你自便吧。”
他没理,自顾自蹲在茶几边上,展开提箱把里面药瓶都摆出来,瓶瓶仔细地看过去。不免想笑,轻嗤声问:“看得懂你?”
他抬眼看过来,没好气道:“看得懂,每瓶上面都写着你活不久。”
见这样无生气,秦北又气又无奈,恨恨地问:“闻路明知道吗?”
摇摇头,“没必要告诉他。他对同情和怜悯已经够多,不想到最后,捆住他还是这些东西。”
“你也别告诉他。”抬眼看向秦北,“兄弟场,算求你。”
秦北瞪着,烦躁地抓把头发,“想不通,喜欢就在起不喜欢就分开,这简单事为什会搞成这样?”
轻声笑笑,“也想不通。”
又骂,但现在没心气计较,也自知理亏,就着这个姿势坐起来,嘴硬说:“瞒你什?”
秦北没理,像头躁怒狮子原地转几圈,好像随时准备扑上来咬。
“你现在要去哪儿?”他盯着,眼睛像是要气得裂开,“问你,你他妈不好好在医院呆着现在准备去哪儿!”
“,”张张口,气焰弱下去,“回家……”
其实也没有想好接下来要干什,现在只是想回家好好睡觉。
昏暗灯光下,分明看见秦北眼角泛红。
“你怎知道在医院?”问。
他像看傻子样看着,说:“因为医院是家开。”
真
最后他还是没能阻止离开医院。
坐在秦北副驾,看着仪表盘上指针咻地甩出去,开玩笑问:“干嘛,准备带着同归于尽啊?”
他抽空瞟眼,说:“反正你也活腻。”
话是这说,发泄完之后他还是慢慢把速度降下来,半晌,似若无意地说:“陪你出去走走吧,日本也好欧洲也好,四处玩玩逛逛,说不定就想开。”
支着脑袋,看着窗外倒退灯光和建筑,摇摇头说:“算,不折腾。”
秦北更加生气,“回家……回家等死是吧?好,好样言乔,为个男人不要家不要兄弟,现在连命都不要,你他妈好样。”
“和他没有关系,只是太累。”轻声说。
太累。
从分开那天到现在,没有刻不是疲倦。折磨自己也折磨闻路明,现在回头想想,如果是他,也会想要逃跑,想要重新选择个能让自己更轻松人。
所幸不会再带给他更多困扰。他还有很长人生,有足够多时间可以忘记,开始自己全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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