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说,还是觉得这位闻老师不太样……乔儿,你怎想,这婚你真要结啊?”
话锋突然转向,愣愣,说:“再说吧。”
“哎,你跟说实话,”秦北看出异样,问:“你这段时间萎靡不振,是不是因为闻老师?”
“哪里萎靡不振,这不好好?”笑笑。
秦北毫不客气地推把,“好个屁,你下巴都快能戳死人
人在陷入执拗困境时,往往只需要打开心门迈出步,就会看开很多事情。和许漾独处个下午让不再执着于钻牛角尖,开始捡起工作,让自己重新变得忙碌。
只是夜深人静时仍然会感到孤单寂寞,想起闻路明,心脏总是呼啦啦地漏风。就好像他离开,顺手剜走心口块血肉。
回到自己房子,像蜗牛缩进壳里,终于明白孤独才是人生常态,从前那些来来去去热闹喧嚣,不过是为自己构筑虚假泡影,戳就破,什都没有留下。
隔周父母回国,干脆利落地定下订婚宴时间。两家联姻不是小事,第二天媒体纷纷报道,点开任何个网站,都可以看到相关消息。
某个瞬间想,闻路明看到这些会怎想呢,会不会有点点在意,还是会漠然划走?
浑浑噩噩地过个年,用受伤理由推掉所有聚会和拜访,除去南山墓园看过次许漾,哪里都没去。
去看他那天天气很好,阳光晒得人暖融融。穿着厚厚羽绒服,坐在墓碑前陪他说很久话。
和他聊起闻路明,说遇到个和他有样信息素alpha,也和他样让很难过。
“你说是不是和月桂犯冲啊,”对着墓碑苦笑,“个两个都来折磨。”
“你也就算,这事儿怨不得你,他凭什也这对?”
也许会划走吧,反正都已经知道。
订婚宴前晚,几个熟悉朋友叫出去喝酒,说是为准备告别单身派对。强打起精神和他们笑闹,开玩笑说还没到结婚,这场派对是不是来得太早?
“结婚再攒局呗,兄弟们只是想喝酒,谁管你结几次?”秦北勾着脖子说。
有人提起闻路明,说原本以为这次是认真,结果没想到转头和别人订婚。
“傻吧,你什时候见言乔认真过?”另个人说。
照片上人面带微笑,始终安静无言。
心口酸酸,不知道是因为许漾还是因为闻路明,摸摸照片说:“算,世界上人那多,连你都可以从生命里走出去,他也不算什。”
下山时忽然想起闻路明捡到那个雨天,为什那巧他会在那天上山扫墓?后来忘问,他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又想起他说那句“什都知道”,脑海里冒出个不切实际想法:难道他认识许漾吗……
不,不会,接着摇摇头否定自己。如果他们认识,不会没有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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