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事,晚点回来,”闻路明说,“你先吃饭不用等。”
哦声,随口问:“你要去哪?”
闻路明似乎心情不错,微微笑说:“去接个新朋友
闻路明头都大,既无可奈何又充满警告地看眼:“言乔。”
立马装乖:“唉,闻老师,您说。”
“你……”闻路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你去坐下,别妨碍做事。”
“好哦。”从善如流地往沙发上坐,盘起腿来拽个抱枕抱在怀里,看闻路明把新买花枝枝挑出来,剪掉截枝条插进面前花瓶里。
绿色洋桔梗嫩得出水,在午后阳光下生意盎然。
唇角扬:“可惜这适合接吻张嘴。”
对于调戏闻路明岿然不动,甚至不紧不慢地反击:“单身和接吻并不冲突。”
说着他目光低垂,也落在嘴唇上:“你应该最清楚。”
寥寥数语让想起那个离经叛道夜,不愧是闻老师。
耸耸肩退回去,说:“你说没错。”
放进嘴里。
闻路明无奈叹气:“不是让你现在吃。”
又撕开颗递到他嘴边,说:“给你个。”
闻路明更加无奈,略微挣扎下还是顺从地张嘴含住那颗巧克力,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指尖。
缩回手舔掉指腹上沾巧克力粉,扣上盒子戏谑道:“这该不会是学生送吧?”
闻路明无论做什都很专注,镜片后目光宁静沉稳,仿佛手里摆弄不是花而是什精密仪器。
不自觉看得入神,等他把枯萎旧花打包起来扔进垃圾桶,还坐在原处发呆。
“言乔?”闻路明顺手摸把头顶,袖口沾花香钻进鼻子里,“发什呆?”
自从们两个关系莫名发展到同床共枕后,闻路明和之间拘谨和礼让就烟消云散,随之而来肢体接触也越来越多。
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他说:“没什。”
之后某天,茶几上忽然凭空多出个玻璃糖罐子,里面装满各式各样糖果和巧克力。
不嗜甜,低血糖也没那严重,上次晕倒纯属刚生完病体虚加上泡澡泡太久,但闻路明认为是不拿自己当回事儿,非让口袋里也揣两块糖。
暗示他比起糖罐子,家里更需要个烟灰缸。
闻路明充耳不闻。
“嗐,这家里果然是谁赚钱谁说算,吃白食想要个烟灰缸也不给买,不给买算咯,谁让这寄人篱下呢……”故意在他耳边唉声叹气地念叨。
闻路明给个“你胡说什”眼神,说:“今年情人节,院里给单身老师发。”
若有所思地唔声,“单身……”
闻路明抬下眉毛,无声地问:“有问题吗?”
他这样表情很容易让人生出坏心思,倾身过去停在闻路明面前,目光从他黑沉沉眼睛下移到嘴唇,轻轻咂舌道:“可惜。”
“什?”闻路明眼神不易察觉地闪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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