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连汤底都端起来喝干净
，撑得靠在椅子上揉肚子，闻路明问还要吗，摆摆手说吃不下。
他没戴眼镜，目光在餐厅暖黄色
灯光下显得温和，无奈笑笑说：“饭量这
小。”
随口答：“胃不好。”
闻路明似乎抿下唇，但没说什。
吃完饭他又让量
次体温，温度已经彻底恢复正常，装作若无其事样子问他晚上还工作吗，其实是不好意思承认不想个人待着，太无聊。
摊手：“开玩笑。”
他却不紧不慢地说：“这想也可以。”
“可不会做饭。”老实交待，“也不会做家务。”
“看得出来。”闻路明说着，卷起袖子系上围裙开始切西红柿。
不好意思干看着，问他能帮点什忙，结果他说让去看电视。
对家想象渐渐变成记忆里那间被他布置得舒适温馨小房子。他还说过想养猫，于是婚礼前订只雪白漂亮布偶，结果到最后他都没能见到那只猫。
人说上年纪人会越来越爱怀念过去，想可能也要老。
“言乔。”
烟抽半，听到有人叫，回头看见闻路明。
他看眼手里烟又看眼窗户，以为他闻不惯烟味，正准备道歉，听见他说：“你感冒没好，吹风容易着凉。”
这人毛病多，就算自己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也希望旁边有个人陪着，什也不用干，让知道有个人在那儿就行。
还好闻路明说：“不工作，晚上休息。”
然而……
早该想到，闻路明说休息是指下楼散步然后回家看电视。
小区不大，路灯下树影婆娑，在微风里轻轻摇晃。闻路明说这里住大多是学校老师，俩下楼刚走到小花园，就碰见大学时候教西
行吧，去看电视。
电视实在是没什好看，千篇律无聊综艺节目和偶像剧，里边儿男主还没厨房里那位养眼。好奇翻翻闻路明播放记录，全都是看标题就很枯燥纪录片，里头夹杂着几部科幻电影。
仰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不该这草率地住下。照闻路明这个生活方式，三天就得憋死。
二十分钟后打消这个念头，因为闻路明煮面太好吃。
不怪没出息，早上喝粥中午也喝粥，胃早就在抗议。虽然只是简单碗面，但鸡蛋炒得外焦里嫩，葱花也切得细细，刚好安抚胃，甚至觉得这是今年吃过最舒服顿饭。
——得，老师发话。
掐烟又关窗户，把自己叠简易烟灰缸扔进垃圾桶，说：“不吹。”
“晚上想吃什？”闻路明边问边走进厨房，拉开冰箱门挑选食材，“鸡蛋面可以吗？吃点清淡。”
跟着走过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闻老师，你是不是个人太闷，所以把捡回家跟你搭伙过日子啊？”
闻路明动作顿顿，转头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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