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班也要等到次日凌晨五点,只有慢车,没有直达高铁,等到地方估计就该是中午。
舒襄是刻也等不及,去看他那临死妈那会儿也没有像这般急到几近要尿出来,正打算病急乱投医地问问路边士,常姐却也跟着他从酒吧里面出来。
常姐把自己车和司机借给舒襄,托常姐福,舒襄在半夜到达目地。
只是半夜医院是不允许探视,更何况他身份只是朋友,舒襄有这点常识,便在医院附近找家酒店住下来。
到酒店也是完全睡不着,舒襄翻来覆去地把“甲状腺癌”这四个字搜无数遍,几乎要把手机屏幕给戳烂,看到天亮总算是稍微放下点心,因为大多数人都说这是最容易治愈癌症,只要及时手术,存活率是非常高。
耳朵边嗡嗡,已经完全听不清楚,常姐又叫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常姐还给他递几片纸巾让他擦汗,告诉他,“你不必这紧张。”
舒襄听不得别,他满脑子都是沈之森就快要死,沈之森死他可怎办,他甚至都还没有意识清醒跟沈之森睡上觉。
该不会是骗人吧,想到这里,舒襄直起身子攥住常姐手,“你怎知道?”
“沈先生很敬业,通常工作上事都是跟他直接对接,但是这几天突然换成他副总跟对接,就多问句,是他副总告诉。”
舒襄在这个时候也懒得计较这位副总究竟是不是倪霖,常姐看舒襄三魂像是丢两魂,心里便有些明白,她也轻轻回握住舒襄手,“放轻松点,沈先生得是甲状腺癌。”
可是如果不及时呢,沈之森应该不会糊涂到这种程度。舒襄甚至在某瞬间想,如果沈之森死,那自己活着也没什鸟劲,前些年是忙着吸引他注意,近些年是忙着和他较劲,总之是把大把时光都扑在他身上,纵观他前半辈子,除那几段短暂恋爱,也就只剩下沈之森。
早上七点舒襄就去中心医院门口等着,等到九点才允许探视,他已经从常姐那里问到沈之森病房房号,所以是空着手不请自来。
沈之森住是单人病房,病房里面不仅有他
什腺,舒襄没有这些医疗常识,他听成前lie腺,这使得他更加紧张,张口就问,“那这个癌好治吗,他是早期还是晚期,是不是以后都没有办法干那个事?”
“这……”常姐忍不住捂嘴笑出声,“和那方面没关系,他是甲状腺,脖子上毛病,你要是真关心他,为什不亲自去看看他呢?”
“你知道他在哪个医院?”
“在你们那儿省中心医院,昨天才去探望过他,他依旧是希望对你保密。”
常姐话音刚落,舒襄便直接冲出门去,他心里慌得厉害,简直是方寸大乱,冲出去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夜晚,没有班车,这远打过去又不太现实,难不成要坐火车,舒襄又急忙掏出手机查看火车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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