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舒襄活动下肩膀,面对斑驳破墙开始画画。
“签合同,有保障。”
“辞。”沈之森依旧是这说。
干脆面卡嗓子,舒襄又将它们尽数吐回垃圾桶里,沈之森插句题外话,“你还没吃饭吗?”
“会儿吃。”
“小襄,你要是真缺钱话完全可以跟说。”
“没怎,在刷牙。”舒襄语气含混地回应,他以很快速度刷好牙齿,然后又说:“你刚刚问找什工作是吗,在夜场上班,才找。”
舒襄深知沈之森不会开心,果然直到他洗完脸沈之森才开口,“做什?”
“陪酒,陪聊,陪唱。”
“哦。”沈之森声音是如既往平静,“小襄,你还能陪唱?”
“难听不难听另说,最起码在调上。”
回个消息问怎,沈之森就又给他打过来。
“怎,大哥?”舒襄在狭窄屋子里和他爸撞个满怀,边推搡边询问。
“小襄,昨晚怎不接电话?”
“在忙啊。”舒襄走到团模糊镜子面前,把电话按免提放在窗台,皱着眉头挤牙膏。
“忙什?”
“沈之森。”舒襄打断他,“你是不是觉得在自甘堕落?”
沈之森不说话,舒襄就把这当成默认,他继续说:“其实还好,不存在什报复心理,这种事情不做也会有其他人去做,也不算肮脏,就是喝酒和唱歌而已,普通身体接触对于来说不算什,只是种赚钱渠道,等到过几年,想吃这口饭也吃不上。”
“想很清楚大哥,谢谢你关心。”舒襄边揉眼睛边开电脑,下午时间宝贵,他要尽可能多画上点画,“觉得这没什丢脸,你不用担心。”
安安静静地挂断电话,没有争执,虽然沈之森还是想让他辞工作,拗不过他只能又改口说让他注意安全。
沈之森也变,除彻底不联系那几年,按照以往,如果舒襄敢去做这种工作,沈之森势必是要把他给拖回家,倒也不会凶他,但也许会让他反省,然后再给他讲上堆大道理。
沈之森又是“哦”声,“辞吧。”
舒襄不打算瞒他,沈之森这说也完全是在他意料之中,他此时已经洗漱完毕,拎起手机重新回到卧室,抓起床边没有啃完干脆面继续啃,“为什?”
“不安全。”
“还好,不陪睡。”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得。”
“上班。”舒襄不留神挤多,多余牙膏滚进没有滤网下水道里。
“你找到工作?”
“对。”舒襄把牙刷塞进嘴巴。
“什工作。”
就知道会这问,舒襄愣神,就被牙刷捅到干呕声,沈之森立即询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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