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舒襄拖长声音。
“什?沈之森要结婚?他找谁……”
果然,沈之森父母并没有邀请他爸这位“老朋友”参加儿子婚礼。
“舒襄,搞他妈半天你没跟沈之森在起啊。”他爸喃喃自语,“要说老沈家现在做生意挺有钱,儿子也争气。问你,你是不是白白给他睡然后他又把你甩……”
“cao你
“你他妈还有脸说?”他爸连啐数声,接着又把自己脸打得啪啪作响,“这辈子脸都被你给丢尽,你还要不要脸,问你还要不要脸?”
“怎不要脸?”
“要脸你去找男人,你是裤裆里没长那根东西还是怎着,早他妈知道还不如生个丫头,还能挣他妈几万块钱彩礼……”
这就是舒襄不愿意回家原因。当年他休学,沈之森离职,学校本着负责任态度给他爸打个电话,至此之后那就是不得,这个话题也是彻底过不去。
他爸没有骂烦,舒襄也早已经听烦,“你是爹,裤裆里长没长那根东西你不清楚吗?”
舒襄摘掉眼镜揉揉有些麻木太阳穴,“人就在这儿,直接给你现金不是更好?”
“怎,你还不情愿?”他爸把他从沙发上揪起来,“老子把你养这大,该你孝敬老子你还他妈跟唧唧歪歪?”
舒襄听不得“孝敬”这两个字。说是养大,其实也只不过是给他几口饭吃,舒襄还宁愿自己是个住在福利院孤儿,说不定还能从小少挨些打骂。
他爸纯粹就是脑子有病,觉得老婆是个累赘,所以把老婆给打跑。儿子其实也是个累赘,不仅是个累赘,还是个要张嘴吃饭花钱赔钱货,之所以没赶尽杀绝,因为还要留着给自己养老。
舒襄懒得接话,他打个大大哈欠,“你不睡可睡。”
再说,他爸也是没把这个账给算明白。他喜欢男人,对于他爸这种好吃懒做人来说简直是举两得,甚至还不用发愁给他花钱娶媳妇。
可是他爸时半会儿想不通,“和沈之森他爸妈那还是老同事,老朋友。你这样做让这张老脸往哪里放?你让还怎在人家面前抬得起头?”
舒襄啧声,跳上沙发用被子蒙住头。他爸这说那可真是有些抬举自己,老同事倒是真,老朋友那就是夸大事实,没有人愿意和个好逸恶劳赌鬼做朋友。
“沈之森不会说出去。”舒襄闷在被子里说。
“沈之森干嘛?还让你专门跑回来趟?”
“你到底因为什回来?”
“沈之森。”舒襄随口接道:“他说他要……”
话还没讲完,他爸就像疯样地冲上前,舒襄没躲及,脸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记耳光。
他米八个子,居然被扇个踉跄。舒襄盯住已经比他矮不止半头亲爹,不仅感慨,看来牌桌果然是个可以锻炼臂力好地方。
真是莫名奇妙,舒襄用舌尖顶起迅速肿起来半边脸颊,“干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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