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
衣服，”他忍着笑意说，“有点可爱。”
可……爱？
“你……”裴昀没脾气
，拽着椅背把拖回来，“听说完再玩。”
“你去做什
？”问。
“不知道。宋局叫去，没说什事。”
想想，不知道什事
话，还是先不出现比较好。
“在车里等你可以吗？”问。
Quinn摔上门走。
……
不多不少两分钟后，裴昀推着轮椅回来。
两年前伤到腿，在轮椅上坐小半年，对这种代步工具熟悉程度仅次于汽车。裴昀扶着坐上去，说这把轮椅装最灵敏感应装置，可以自动避开障碍物，不用担心在家里撞到什东西。
试着行动
下，说：“可是它好慢。”
那几个字太难说出口，只好说：“直都很需要你。”
空气静谧，窗外是萧瑟秋风。
裴昀低声说：“这是迄今为止，听到过最好消息。”
……
浅眠醒来，听到门铃声音。
句。
“为什？”没听懂。
他迟疑下，缓缓说：“因为会想，你直看不见也很好，不想你恢复视力又变回以前样子。”
“以前……什样子？”还是似懂非懂。
“不太需要。”他帮把睡衣拉上来，扣好扣子，云淡风轻地说，“骄傲，要强，敏感，除服软什都会，让作为个alpha感到很无力。”
裴昀说好。
出门前他给套件厚厚大衣，比整个人大两个号，再围上羊绒围巾，几乎要消失在衣服里。
努力仰起头让自己鼻子露出来，听到裴昀扑哧声。
“你笑什……”
话没说完，脑袋上又被扣顶毛线帽子。
“苏迟队长，”裴昀无奈，“你现在是盲人，不是赛车手，不需要参加轮椅竞速大赛。”
“……”
说不过他，开着轮椅去客厅。
裴昀跟着出来，说：“下午还要再去趟国安局，你要跟起去吗？”
想试试轮椅是不是真能自动躲避障碍，便循着他声音开过去，马上要撞到时候，轮椅稳稳停下来，然后绕过他继续往前。
裴昀拉起被子盖住耳朵，说：“Quinn来送轮椅，等，两分钟。”
说完他下床去开门，竖起耳朵，听到Quinn在门口半是调侃半是抱怨地说们两个把她当免费劳动力。
“不免费。”裴昀说，“车库里有台新到Cullinan，你可以顺便开走。”
“把轮椅换台车？”Quinn惊讶地说，“血赚。”
“老婆轮椅不样。”裴昀说。
直觉裴昀哪里说不对，但又很难形容这种直觉。
直到躺回被子里，才突然反应过来到底哪里不对。
“不是，不是因为看不见才这样。”说。
裴昀气息拂过额头：“那是因为什？”
“因为……”被他蹭得痒，只好埋深点，“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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