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bao地扯掉自己武装带丢在地上,顺便扒掉外装,衣服抖落出硝烟和血味道,被呛得练练咳嗽,推拒着他说想要洗澡。
“就你难伺候。”
裴昀不满地掐腿根把,但还是听话地把抱去浴室,连人带衣服丢进浴缸,打开花洒。
猝不及防被浇满身水,衣服湿哒哒贴在身上,变成沉重负担。
“衣服,裴昀,帮脱下……”
被他抱着,下巴与他鼻尖持平,只能低头承受这个亲吻。
他用只手托着后脑勺,舌头侵入同时手掌也往下按,迫使与他深吻,来不及吞咽口水濡湿唇角,发出令人羞耻声音。
嗯嗯唔唔地想要拒绝,却感受到他抱着那只手往上托托,让与他贴得更紧,中间那几层布料都变成碍事存在。
“不……今天已经……”
害怕掉下去,不自觉抱紧他脖子。
见不到他每天,都被雪覆盖。
从前不愿受天性支配,认为是98%匹配度促使想要靠近他,因此刻意抗拒。
后来失去腺体才发现,仍然想要靠近他,与匹配度无关。
“这个城市冬天很少下雪。”说。
“你想看话,们可以去阿尔卑斯山,去冰岛,去北极。”他说。
开车门把放进去,自己坐上驾驶座。
“你离开时候是夏末。”他边发动汽车边漫不经心道,“现在已经快要深秋。”
按下半截车窗,感受到空气里湿冷。
“他们说年底前让你归队,可等不下去。”
汽车平稳行进,空气变成风,吹走身上沙粒。
他没理,也穿着衣服跨进浴缸,把花洒开到最大。
“次不够。”他咬着嘴唇说。
“唔……”
想问怎就不够,以前都是次,可是嘴又被他堵住说不话。
在家里裴昀终于不用压抑自己本能,铺天盖地信息素几乎要把淹没,那是种初闻不太强烈,却会在不知不觉中侵占人意志味道,如同位耐心极佳猎人,连捕兽夹上都套柔软毛绒护套。
可惜信息素主人没那沉稳,反而显得有些急躁。
笑笑,“看不到。”
裴昀沉默瞬,像是忘记这件事,过会儿,他轻而笃定地说:“但你感受得到。它有温度。”
是啊……他有温度。
下车时候,没再拒绝裴昀抱着回家。他用只手臂就可以稳稳将托起来,另只手游刃有余地开门,关门,开灯,换鞋。
从他动作判断出这里不是熟悉那个家,还没来得及问,就被他就着这个姿势抵在墙上,毫无征兆地吻进来。
裴昀声音低沉却清晰。
“你再不回来,要下雪。”*
眼前片黑暗,却好像看到他说话样子。
眉头微微皱起,睫毛低垂,黑洞似眼睛望向前方,目光里带着怅然。
想说,已经下过好多好多好多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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