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不尽相同,黄河以北,认为张奎夫妇为灶神,这两口子是封神传里人物,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郭师傅家灶君年画挂很多年,墙下灶台也是长期不用,张半仙告诉他,此乃八仙灶,能保气运平安,但是哪天变样,郭师傅大限就到,除非尽快拿住刨锛打劫凶犯,此外别无他法。
张半仙还要蹬板儿车拉大纸,别忙他也帮不上,说罢匆匆忙忙地去。
郭师傅个人坐在家里寻思,过会儿媳妇买菜会来,看郭师傅坐着不动,问道:“老郭,你怎还不去上班?”
郭师傅回过神来,声称“浑身脑袋疼,满脑袋牙疼”,总之是哪都不舒服,告几天假在家歇歇,又找个借口,送媳妇先回娘家住上十天半个月,当天找来李大愣和丁卯,还有几个以前同在巡河队人,跟大伙说明原由,他虽然跟刨锛打劫恶贼照过面,也只看出此人三十来岁,中等身高,左耳有块青色胎记,天津卫太大,人口又多,找这样个人,可没处打听去,好在可以缩小范围,此人使用刨锛打劫,必然做过木匠,也可能后来改行不干,但肯定跟木匠沾边,城里城外会做木工活儿人有数,解放前天津木匠们老家多在山东,大部分是出来挣钱,过春节还回山东老家,也有小部分人定居下来,因为木匠祖师爷鲁班是山东人,那边有这个传统,尤其讲究师徒传承,再个不是单帮,有时来个活儿,两个木匠做不完,要找别木匠帮忙,经常凑在处,来往较多,所以相互间都认识,也许辈子没见过面,但提起来能知道说是谁,从这些木匠师傅学徒口中打听,没准能问出这个人来。
郭师傅他们连几天,四处找木匠打听,包括以前做过木匠,后来改行不做,其中有没有个长年住在天津,三四十岁左耳有块胎记人,腿儿都跑细,可问到谁谁摇头,全说没这个人。
转眼过去七八天,点线索也没找到,这天下午,有个小伙子陷在西门里大水沟,郭师傅亲自下去把人摸出来,再看已经没气,每年过五月节,河沟水坑里淹死人就见多,越往后越忙。
老梁得知郭师傅前几天请病假,却有人看到他送媳妇回娘家,这让老梁十分恼火,认为这些从旧社会过来人,脱不开又懒又馋习气。
郭师傅下到大水沟摸人,带出身臭泥,等候家属认尸时候,又让老梁好顿说,没心思再去寻访木匠,傍晚往家走,半路看见个推车卖羊杂碎,人家这羊杂碎收拾干净,不腥不腻,做得入味,也有单卖羊肝羊蹄,他闻那味道走不动,舍不得卖羊肝,买两个羊蹄,做在卖羊杂碎车前喝闷酒。
卖羊杂碎这位姓庄,他们家八代人卖过羊杂碎,别人都叫他庄八辈儿,六十多岁,每天推个小车在路边摆摊儿,车底下掏空装有火炉,支口锅煮羊杂碎,车前是两条板凳,能坐四五个人,有人买完带回家吃,也有趁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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